“你是娘子,不一样!”少年摸着脑袋想了想如实说出他的想法。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子啊?那你还帮着外人来气我!”

    “我没有,是你要打我的。”

    “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

    说着说着,她的手再度抬了起来,上官浅汐再也无法忍受这女子嚣张气焰,重重的拍向桌子。

    “够了!”

    红衣女子为她冰寒的声音所慑,可转眼又一想,她是谁?凭什么管她们小两口间的事?

    “喂,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教训我相公碍着你了?多事!”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倏然,上官浅汐冷凝了脸色,嫣红唇瓣不愠不火的吐出一句话,眸子里含着一丝怒意。红衣女子不觉打了一个寒颤,可是口中依然不甘示弱,“说就说,谁怕谁啊!”

    “哎呦!我的两个祖宗哦,你们这么晚了不休息怎么跑到客人房里闹!快点回去,来宝,你怎么又惹莲儿生气了,你叫娘的老脸给哪儿搁哦!”

    房东大婶听到吵闹声来到客房,对儿子儿媳就是一番抱怨。

    “公子真是对不住了,姑娘还在病中被惊扰了,都怨我这两个冤家哦,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遇到这两魔星降世来惩罚我老婆子!”

    房东大婶抹了抹潮湿的眼角,一个劲的向程沐风道歉。

    “不碍事,大婶多虑了。”程沐风对这热心的房东大婶印象还是蛮不错的,也同情她的遭遇。

    红衣女子这时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位英俊不凡的俊逸公子,她痴痴的望着他,失了言语。

    “给公子、姑娘添麻烦了,对不住了,老身这就带他们离开!”

    “还不回去!”看见儿媳妇望着这英俊公子痴傻的模样,房东大婶忙曳住两人臂弯就待离去。

    “娘,我不走,我喜欢仙女姐姐!”

    叫来宝的少年一下子抱着上官浅汐就是不肯离去,这一举动让上官浅汐有些错愕,拍了拍少年的粉嘟嘟的脸蛋,温言劝他。

    “你叫来宝是吗?真可爱,乖,快些回去休息,记住,要听你娘子的话,不要再调皮惹你娘子生气了哦!乖!去吧!”

    “不要,我要和仙女姐姐一起睡!”

    来宝的话让上官浅汐霎时羞红了脸,虽说这来宝还是个孩子,可他毕竟是男儿!她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一声粗重的抽气声传来,忍了许久的程沐风气的牙齿‘咯咯’作响,手自然握成了拳状,要不是看在房东大婶的份上,他真的恨不得将黏在她身上不肯离去的来宝给扔出去。

    “走了!”房东大婶硬是拉开来宝,将他拖出了客房,可一转身,她那宝贝儿媳还一副傻呆呆的模样望着满眼怒火的程沐风发呆。

    “咳咳……”房东大婶重重的嗑了两声,红衣女子依旧没有反应,她心下着恼:“莲儿――”

    “哦,是,婆婆什么事?”莲儿脸颊酡红,回眸不情愿的看向满脸怒容的婆婆。

    “走了!”

    房东大婶是心里暗自叫命苦,为了能留住祖上的产业,她给儿子娶了一个大了五岁的童养媳,想不到非但没过上一天的安生日子,一天到晚操不尽的心。

    这莲儿虽手脚麻利,帮她打理着客栈,可是儿子毕竟年幼,她一直对这儿媳好像亲闺女般疼爱,来宝调皮老是惹莲儿生气,小两口是见天的不让她安省,竟闹到了客人这里,太不像话!

    “哦,公子,奴家叫玉莲,缺什么,您尽管吩咐莲儿去做,不必客气!”玉莲娇羞的看向程沐风俊美的脸庞,不情不愿出了客房。

    程沐风没有理会她,他的目光依旧停驻在上官浅汐那晕红的脸颊。

    从玉莲的眼神房东大婶已经看出了她的心事,忙强行拖着他们离开,还不忘向程沐风和上官浅汐躬身致歉。

    娘仨人离去,屋内霎时静了许多,静得几乎可以听到两人心跳声。

    “你还……天色不早了。”

    瞟了一眼依旧静立,沉默不语的程沐风,为何他还赖在这里不走!

    “你这是在赶我吗?”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可没忘记她方才对来宝那温柔的眼神。

    “你喜欢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让她有些错愕。谁?来宝?

    “嗯,来宝是蛮可爱的!”

    “他可爱?”

    真不明白她喜欢那个来宝哪点?傻呆呆的,还可爱?撇了撇嘴,原来在她的眼里他还不如那个臭小子!一丝挫败感油然而生。

    重重的拍向墙壁,喘着粗气,豁然转身径自踏出客房。

    上官浅汐没好气的看着他傲岸的背影,损了损肩,不晓得谁又招惹他了?

    翌日。

    高升客栈大堂,当上官浅汐一袭月白如意裙出现在众人视线,大堂内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抬眸望向正一阶阶步下楼梯的绝美女子。

    大堂一角正饮早茶的程沐风见到她到来,心头一喜,豁然起身却不想撞到了迎面而来的玉莲。

    “哎呀――”玉莲一声惊呼。

    茶壶落地破裂,玉莲脚下一滑向旁侧倒去,出于本能,程沐风揽臂虚扶她一把,玉莲趁势倒向他怀内,脸上红霞缭绕。

    正下楼梯的上官浅汐见到此情此景,原本轻快的脚步稍有停顿,清冷的眸子愈显冰寒。

    “玉莲姑娘?”为自己撞倒她而有些许歉意,眸中显出担忧之色。

    蓦然看见上官浅汐脸上阴云遍布,他推开怀中的玉莲,心里焦急万分,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眸中的怒意。

    看见他前襟湿了大片,玉莲忙抽出绢帕帮他一边擦拭,一边致歉:“对不起,公子,都是玉莲不小心,我……”玉莲说着向一侧倒去,他只得再次扶住她,“玉莲姑娘,玉莲姑娘……”

    再度抬眸,大堂内毅然不见了上官浅汐的倩影,忙喊着送茶水的伙计:“小二,你们少东家晕倒了,你快些找大夫来!”

    几个店伙计从程沐风怀中接过玉莲,将她送回后堂,玉莲眯着眼,心里暗自嗔怪这几个多事的伙计。

    大步流星踏出客栈,四下搜寻着她的身影。

    上官浅汐埋首沮丧前行,眼前总是闪过程沐风抱着玉莲那一幕,心中泛起一丝微澜,闭眼晃了晃脑袋,为什么无端想起了他,至于他和谁亲近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何苦生闷气来着!

    手指缠绕着胸前的流苏,愁眉不展。

    追上正独自生闷气的她,大力扯过她的手臂,冷不防被扯拉了一个趔趄,他揽臂拥她在身前。

    挣扎出他的臂弯,心头更是无名火起,对那个玉莲姑娘倒是温柔的很,和她有仇吗?使那么大力,那么蛮横扯得她手臂还在隐隐作痛!

    原本因追上她而喜上眉梢的他因她的疏离而冷凝了眸色。

    挡开他依旧紧握她手臂的手,冷冷瞪向他:“程沐风,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他都没怪罪她一声不吭就离开客栈,要不是她,他昨夜能一宿未合眼!只要想起昨夜她对来宝温柔的模样他就心里不舒服,她居然喜欢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方才客栈里那些人看见她时那种*的目光,他真恨不得挖了那些人的眼珠。

    “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是我带你离开的那座牢笼,从此你只能是我的人,跟着我!没有主人的吩咐,你居然一声不吭就走了,你把我这个主人当什么?摆设吗?”

    心中冷笑,她是他的人?荒谬!他以为他是谁?

    无视他的怒气,愤而转身朝前继续走去。

    闪身挡住她的去路,可恶,她难道听不到他的话吗?

    她向东去,他挡在东,她改向西行,他挡在西,如此反复,激起了她心中的怒火:“喂,你还有完没完?”

    “你说呢?”

    他的暴怒,有路人驻足观望,他凌厉的目光扫射向围观的众人:“看什么看,滚!”

    围观人潮四下散去。

    “程沐风,你别忘了,是我帮你解毒,救了你,而你也救我一次,从现在开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互不相干!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径直越过他身侧,疾步小跑了开去。

    眸色骤寒,握着折扇的手紧了再紧,猛然挥开折扇大力的扇着,该死,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左右他的情绪,奈何她

    居然每次都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怒火,还真是奇了!

    本打算带她去个好玩的地方,现在倒好,闹得不欢而散收场。

    复望了眼她决绝离去的窈窕纤姿,懊恼的朝着反方向行去,他才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自己的兴致。

    登州虽比不得湖州的风景宜人,但富商云集,极尽奢华,漫无目的穿梭在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人潮中。

    时光就这样从指尖悄悄溜过,浑然不觉已经暮色西沉。

    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若即若离的跟着她,莫非是那可恶的程沐风!

    黛眉轻挑,如水清眸闪过一抹亮光,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在一拐角处,她停了下来,因为很清晰的感觉到跟踪她的人可不止一个?来得正好,也好出心中这口闷气!

    “美人儿,是不是在等我们兄弟啊!”

    三个猥亵男子向她一步步包抄了过来,举止轻佻,言语轻浮。

    上官浅汐没有转身,其中一个为首的男子张开双臂就待上前抱住她,还没靠近她身侧,她突然闪身腾空跃起,一个连环回旋踢,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就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倒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直哼哼!

    “不自量力!”

    身姿轻旋,背对三人稳稳落地,弹了弹长裙上的灰尘,语声冰寒,听得人心里直发憷。

    “姑娘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姑娘饶命!”三人向她口头告饶。

    上官浅汐轻轻一跃,消失在了夜幕中。

    不远处,一双晶亮的眸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方才发生的这一幕。

    前方一处富丽堂皇如同极乐园的华丽宅子,屋檐上悬挂的绢制大红八角宫灯,于夜风中飘摇慢曳,昏红的灯影随之摇摆不定,幻出影影绰绰的人影。

    夜色下,楼阁临立,灯火通明,为这热闹繁华更增添了些许瑰丽缤纷色彩,人身鼎沸,喧嚣不绝于耳。

    突然眼前一亮,瞥见了那抹傲挺的身影手摇玉骨折扇走进了那艳丽的楼阁。

    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转身朝着反方向行去,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哪里是什么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复折返回来,向那灯火辉煌的楼阁走去。

    都要进去了,被门口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粉衣女子给拦住了,浓郁的脂粉香,令她有些微不适,稍移向一侧站定。

    “哟,我说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姑娘家也敢只身来到这里?”

    粉衣女子借着门口的灯光,她的眸子突然紧锁在她的面颊,有惊艳,有妒忌!

    她抬眸,但见宅子上的红色匾额上三个镂金篆字:如意坊。

    “不就是如意坊!有什么不妥吗?”

    “原来姑娘你识字啊!可是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我们这里啊,不招待女客!”身着绿色裙衫的妖艳女子拿着一方丝?掩唇巧笑。

    “为什么不招待女客?”

    不明白,还真的没听说过有不招待女客的地方!这是谁立的规矩?

    “因为啊,我们这里是专门供男人们找……”

    “嗯哼!”

    一个满脸堆笑的妇人摇着团扇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上官浅汐,眸子里有着惊艳之色。

    “妈妈――”

    两个妖娆女子怯怯的唤了一声走了开去。

    “姑娘,你想进如意坊?”

    “嗯,听刚才那位姑娘说这里不招待女客,我想进去找个人,不知可否?”

    看两女子恭敬的模样,这老妇应是这里的老板娘!

    “当然可以!我呀,是这如意坊的花妈妈,不过呢,我有个条件,就是不知道姑娘你答不答应!”花如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花妈妈还请直言!”

    “嗯,瞧姑娘这模样可真是讨人喜欢,就是不知道姑娘可否会跳舞?如果姑娘答应跳支舞,我便让姑娘你进去,别说找人,这里面任姑娘观赏,随姑娘你高兴!”

    真是一位标致的人儿!而她这如意坊就却这等姿色的美人。

    看她这单纯模样不用猜都知道是未经人事,花如意在心里盘算着。

    “我……我会抚琴!”

    跳舞?她可不愿跳给别人看,记得小时候舞娘说过:孙小姐跳舞就像那浅汐欲飞的蝴蝶般轻盈美丽,长大了一定要跳给自己心仪之人,让他呀为你的舞姿所倾倒!永远只为你一人着迷!

    华如意满是褶皱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欣喜。

    “嗯,那好,抚琴也行!姑娘这边请!”

    可恶的程沐风居然来到这么奇怪的地方,害她堂堂凌霄宫大宫主还要为人抚琴才能进这门,为何他进来就这般容易?他还真不简单!

    跟随花如意从侧门进入繁花似锦的如意坊,红男绿女把酒言欢,女子莺声燕语的娇笑声回响在如意坊上空。

    她四处搜寻着程沐风的身影,可是华丽的大厅内除了十数个黏在锦衣华服男子身上的妖冶女子说笑逗趣外,并未曾看见程沐风,心里难免有些疑惑。

    莫不是自己看错了?不可能啊,她看得清楚是他,尤其是他手中的玉骨扇一眼便认得出。

    在花如意的亲自带领下,来到一楼大堂的雕梁画栋的琴阁里,这里的浮雕围栏皆是用上好的沉香木雕而成,粉色纱幔轻轻委垂于地,随风摇曳,上官浅汐在一架古琴前方端然坐定。

    花如意看了一眼她,转身在一龟奴耳边一番耳语,龟奴面带奸笑看了一眼琴阁内的上官浅汐匆匆离开。

    许是没有如期看见程沐风,又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的心情无端变得低落,想起今日晨间两人发生的不快,心中无限悲凉,低沉的曲子从她那白玉手指下淙淙流泄而出。

    二楼雅间里,程沐风支着头斜倚在软榻上,享受着两个妖娆女子的服侍,他微眯着眼,脑海中全是她那神姿清华的倩影。

    晨间,他们两人在客栈外不欢而散,继而分道扬镳,令他心情异常烦闷不已。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为何他随后跟上来却不见了她的踪影,想她一个单身女子行走在外万一遇到居心叵测之人可作何是好?

    难道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而故意躲开他?在街头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如意坊来消遣解闷,可是他的身心却都系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她可曾用膳?她身无分文今晚宿脚何处?眼前浮现她黑漆漆的夜里揽臂露宿在街头的凄楚模样,越想越是焦心。

    朝正在按腿、捶背的两位女子挥了挥手:“都出去!”

    “公子,让芙蓉和海棠来伺候公子歇息吧!”妖冶女子痴痴望他,嗓音娇怜甜腻,说着便伸手婆娑向他腰间的束腰扣带。

    “出去!”眸色骤然森寒,一声怒喝,海棠拉着芙蓉两人心有不甘的移步退了出去。

    “哼,来到这地方还装什么柳下惠?假正经!”出得雅间,芙蓉低低的咒骂,拂袖离开了阁楼。

    程沐风起身来到桌边坐下,执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一杯杯酒下肚,心绪更是烦乱不堪,外面传来低沉哀婉的曲子搅得他心里更是烦闷。

    “去让那抚琴的换个明快的曲子来!”程沐风向屋外大声吩咐。

    少顷,曲子停了,一曲悠扬的琴音淙淙响起,缥缈如溪水潺潺流过心田,好熟悉的曲子!

    那夜,他潜入凌霄宫似乎有听到这令人心醉的美妙曲子,可惜,那夜的曲子却中途无端停了,为何这琴音是那样的相似?

    来到雅间外的朱阑处,怔怔的望着对面楼下的琴阁。

    一袭胭脂色裙裳的女子扭动着腰肢向他走来,看见他时一双眸子里掩饰不住无尽的笑意。

    “程公子,您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如意坊了!公子是否已经忘了落霞?”媚眼如丝,嗓音娇柔,娇艳欲滴的红唇贴向他的耳鬓轻轻吹着热气蛊惑着他。

    双臂如灵蛇般缠绕上他的削腰,在他的胸前摩挲前行,举止轻佻,极尽挑逗之能事。

    他没有理会那女子,只是静静的倾听着那如仙似幻的缥缈琴音!

    风扬起了粉色的纱幔,上官浅汐从纱幔飘扬的空隙正好看到了对面二楼朱阑处的程沐风,还有那痴缠在他身上的妖娆女子,她的眸光瞬时黯沉了下去,真想不到他居然是这等浪荡、下作之徒!

    琴音陡然低转,犹如她此刻汹涌起伏不定的心情,望着对面妖冶女子白嫩的手在他胸前一步步的前进摩挲,心间泛出一丝难言的苦涩,脚底升腾起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袭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可恶,下流!

    双手重重的平摊在琴弦上,“咚――”发出一声闷哼的琴音,戛然而止。

    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她甚至后悔来到这里看到不该看到的场景,愤然起身撩开纱幔步出琴阁。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花如意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慵懒的执起一方绣帕在鼻前轻沾了沾,抱臂不愠不火的看向她。

    “我要走了!”

    “走?姑娘不是要找人吗?”花如意可是这个中高手,料想她定是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找了!没那个必要!”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宇之间蕴有一股悲凉、落寞之色。

    “呵呵,花妈妈我在这如意坊三十多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进了我这如意坊还能轻而易举再走出去的。”花如意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成功的得意之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阻止我离开?”

    真是大意,她居然会偏信了这妇人的话,看来今晚似乎有些麻烦。

    “姑娘果然聪慧!”

    实在可恶!竟敢拦她?自己怎么这么傻,居然会来到这种下三滥的地方!

    狠狠瞪她一眼向前迈出一步,“如果我非走不可,你待怎样?”

    “咳咳――”随着花如意一声轻咳,三五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

    上官浅汐后退两步,背靠向舞池的围栏,抬眸看向对面二楼,朱阑处已然不见了程沐风的影子。

    怒目瞪向满脸诡计得逞的花如意,一双丽眸迸射出熊熊怒火:“你真是大胆!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管你是什么人,大凡到了我这儿的姑娘,都只能是我如意坊的人,将她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待好好调教几日,我就不信,驯服不了一个黄毛丫头!”

    花如意一声吩咐,几个大汉银笑着向她走来。

    “不要再近前!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

    暗自运气,震怒下,双眸渐趋赤红,缓缓抬起手臂,傲然看向面前这几个跳梁小丑,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花如意身后响起。

    “谁敢动她,尽管上前试试!”一袭白色云纹锦衣的儒俊公子缓缓来到上官浅汐身前,将她挡在自己身后。

    “公子,这是我们如意坊的姑娘,不听管教,还望公子不要插手此事!”花如意到底是老江湖,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她见的多了。

    “哦,是这样吗?我看见的可并非如此!既是你们的姑娘,你可知道这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年方几何?”锦衣公子看着张口结舌的花如意,低眉浅笑,“说不出来了吧?”

    突然,他一双眸子锐利如刀,愤而转身,怒目逼视向花如意,“因为这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是被你给花言巧语骗进来的!我说的可对?”

    花如意语结,涂满脂粉的老脸霎时紧拧在一处,目光狠厉的瞪向坏她好事的锦衣公子。

    “来人给我上,进我这门容易,可要想出去就难了!我说这位公子,你还是不要淌着浑水,免得*烧身!”花如意向左右使了个眼色,这女子如此绝色实属难得,她可不想错失良机让她给跑了。

    一干人等将锦衣公子和上官浅汐围在了中央,一个个捋着袖子恶狠狠的摩拳擦掌,露出凶残嘴脸。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