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嫉妒过冽王喜欢你,但更多的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冽王不喜欢我,那我就为你们做一件事,也许这样,你们就是欠我的!也许这样,在冽王心中,我会有点位子。而你们,再见我时,必然会愧疚。

    终于有一回,我做了保护钟家的人,你和大姐,都不如我呢!钟家的女儿,从来都不输于任何人,我也不输于任何人。

    鞭炮声起,我知道,我就要离开这个家了。被喜娘扶着自二姐房里出来,我听到人们的赞美与祝福声,一片喧哗。上了花轿,我拧紧了手中的锦帕,才发现,我做这个决定,有多么的荒唐!只是,我还能怎么办?寒王爱的是我的二姐,冽王爱的也是我的二姐,而我,他们没有一个正眼看过。

    我想下轿,可是,轿已经悠悠抬起朝另一方向去了。

    到了寒王府,寒王踢过轿门,我便由喜娘扶着出了轿,手中握着红绸。我尽量把手笼在衣袖里,因为,我的手不是那天下第一美手。我感觉到红绸那头,似有些颤。

    进了寒王府内,才要拜天地,就听到有人在一旁说:“老五啊,要不要看看新娘子,别娶错人了啊!”心一跌,一手不住的揉搓着那红绸,我知道,若是揭了红盖头,一切都没得救了。

    还没等寒王开口,又有人笑着起哄:“是啊,老五,就让我们看看新娘子如何?”

    “看看新娘子!”

    “看看新娘子!”

    我知道我脸色一定很苍白,因为,体内血液全凝住了。

    “新娘子怎么发抖啊?”又一个不怀好意思的声音响起。

    “我……”嗫喃着。

    却听到寒王温和的声音:“几位哥哥,小弟还未拜堂呢!要闹,也得让先拜了天地再闹吧!”他的声音,让我那心慢慢平静下来,传说寒王性情极好,看来是真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这三拜,就决定了我是他寒王妃。三拜后,他想反悔都不可能。

    送入了洞房,外面仍旧闹哄哄的,而这闹声中,我却又听到寒王那声音:“不闹王妃,她面皮薄。”

    “王爷,这可不对了!怎么就不能闹了?洞房洞房嘛,闹闹才有意思嘛!”

    “本王的王妃,自然得本王一人看了!”

    “那可不行!”

    外面怎么闹的,我不知道。我只坐在那房中,我知道还有对红烛陪着我。夜深之时,寒王终于进来了。喜娘声音起:“请王爷用喜秤挑起王妃喜帕!从此称心如意!”这话,真好听,称心如意。

    他一进来,那酒气就弥漫了整个屋子,我不喜欢酒香,不由向后缩了缩。

    红盖头突然被挑起,我惶然了,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无辜,因为他说,我学不会二姐的镇定。我以为,他会有吃惊,甚至会有怒意,谁知,他竟当没事一般,只笑道:“王妃真美!”

    喜娘端上两杯酒来,喜盈盈的笑道:“请王爷王妃共饮合卺酒,从此恩爱长久!”

    我不知所措,合卺酒,只瞪眼看着寒王,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若又是一个独孤冽,那该如何是好?

    他笑着,就那么如玉一般的冲我笑着,端过酒来,放我手中一杯,凑我耳旁轻声道:“王妃,别发呆了!”

    是怎么跟他喝的那杯酒?只觉得那酒苦得要命!喜娘又说了一些吉祥话,寒王便让她下去了。他坐在床边,独孤我很近,但没有对我做什么。

    我能听到那对红烛小爆的声音,只是不敢看他。而一旁的寒王认真的看着我,我却只能埋头,手不住的在衣上揉搓着。

    “离玉!”他终于开口了,“我知道她走了,但没想到会是你!”

    我惊了,望向他,他的眼里,那片平和有些伤感,我心竟会随之一痛,“你知道二姐走了?”他早就知道了吗?问完后,我失笑了,是啊,堂堂寒王爷,会连新婚妻子不见了都不知道吗?

    可他却说,“你一下花轿,我便知道不是她了!你试图把手掩起来,在他们闹的时候,你会发抖,这都不是钟离伊会有的举动。而刚刚我一进来,你便往后退,你不喜欢酒香。”寒王不再看我,只是慢慢站起来,他似乎喝了很多酒,站起来时,身形一晃。

    我赶忙去扶着他,道:“王爷!”他,与冽王完全不同的人,若是冽王,此刻一定是怒火三丈了,说不定都去水府兴师问罪了。而他,自从揭下盖头起,我便只看到他的笑,他的笑容如最清洌的山泉,又如最暖的春风。

    突然觉得二姐应该要喜欢上他才对,应该只有他才能包容得了二姐,才能温暖得了二姐。可二姐,却选择了与冽王,哪怕是伤得彼此血肉模糊也还是冽王。

    走到那对花烛前,一滴一滴的烛泪淌下,我伸手,去接下一滴来,那热烛泪就落到了我手心。而我的泪,只能在心里了。玉壶里盛着的该是琼浆玉液吧!我缓缓倒满两杯酒,背对着他,只道:“王爷,今晚若是她,你或许不是这般了!”自衣袖里取出那包药,是书蝶帮我弄来的,狠下心,终于洒入了两杯酒中。

    寒王坐在床边,我听到他说:“不是她,也好!”

    手微颤,杯里酒险着洒了出来。转身,将酒送到他面前,强笑着:“王爷,请喝!”

    他接过那盏酒,却盯着我胸前那牡丹看,看了许久,我不敢动,他终于道:“原来,我这兰花,不是她想要的!”一仰头,喝下了那杯酒。而我,未有犹豫,也一饮而尽。

    “寒王爷,既然嫁了你,离玉就该为自己做一点事!”当褪去那身红衣时,有些微凉,而看到寒王眼里渐起的情欲之色时,我笑了,书蝶说过,那是最好的药。

    “你在酒里……”他强按着自己的欲望,转头不敢看我。

    我不美吗?为何你看不到我?他也看不到我?似乎你们的眼里,就只容得下我二姐!盈盈一笑,“王爷……”说出话来,才发现自己声音如此娇媚。

    他回头看我,眼里迷独孤起来,却一把揽我入怀,脚下一软,与他一同倒在床上。

    他说了好多话,他说了他的苦,说了他的乐,还有他的坚强,还有他是如何如何喜欢我那个冷冰块似的二姐。在我身上,他喊出来的全是“钟离伊”,忘了痛楚,只听到一声一声“钟离伊”,似刀在剜着我心。这个男人,只是把我当她的替身。

    二姐,我真的很嫉妒你,你拥有了那么优秀的两个男人的爱。一冷一暖的两个男人,居然全都爱上了你!而我,只能做你的影子。

    回头看,那人睡得正熟,喃喃语着:“钟离伊……那一日,我其实没有碰你。只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跟你说实情,但怕你会因此而不嫁我!可终究,你不嫁我……”

    风起,夕阳西下,马儿缓了下来。青衫女子下了马,站在那家客栈门口,正思量着什么。望向天边那抹斜阳,暮色渐上来,心里微叹。马不停蹄奔了一天,却仍没追上独孤冽,看来,今晚是要连夜赶路了。

    “哟,客倌,您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呢?”小二跑了出来。

    才要开口,就听到一个娇骂声:“你们放了我!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微一皱眉,这声音,在哪听过。让小二牵了马去,只道:“只是打尖!”说着,便进了那客栈。

    进门,就见那蓝衣女子被几个地痞按着动弹不得,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低头不看她,只自己拣张边上的桌坐了。小二过来,问:“姑娘要吃点什么?”

    “就上两个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吧!”淡淡道,眼却转着,见四周除了那几个地痞外,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虽是如此,手还是紧紧握着那剑。

    “小丫头,别闹啊!好好陪哥哥玩玩啊!”

    “呸!你滚远点!”话音里已经有了哭声,“滚哪你!”

    “就是要你这样的才好玩哪!”那边的声音愈发的不堪入耳。

    钟离伊心里一紧,那日的事又浮现在眼前,裂锦时那每道寒风如刀一般刺入她每寸肌肤。那时,只如一场噩梦,虽然,自己并不曾失身于独孤若寒,但那一时开始,已经在她心里有了阴影了。

    “姑娘,姑娘!”小二一连声唤道。

    原来小二已经上了菜来,钟离伊点头,让小二下去。忽然又想起一事来,便唤那小二回来,问道:“那是怎么回事?”说着,使着眼色向蓝衣女子那边。

    小二摇头不敢说,只对钟离伊低声道:“姑娘还是不管为妙,这几个是镇上有名的地痞,惹不得!那姑娘也是自讨苦吃的!”说着,连连摆手着去了。

    钟离伊也不再理会,只草草吃了些东西,便结账后离开。从那蓝衣女子身边过时,就听到她求救的声音:“是你,我认得你,上回我的马惊了,就差点撞着你了!你救我啊!”原来,她便是当日京里那个娇蛮小姐蓝思语。

    停下,认真看着她,钟离伊能感觉到另外几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全往自己身上来了。甚至有人还道:“这丫头也有些姿色的!”说着,便有黏乎乎的手朝自己身上摸来。

    钟离伊忙闪身,只淡淡看了那人一眼。

    眼神犀利如刀,吓得那人不敢再动,但那人仍是道:“你是哪条道上的?”他见钟离伊一手持剑,气度不凡,心料必是个高手,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钟离伊不理他,只是冷声对蓝思语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自己只想去追独孤冽,可不想惹什么麻烦。

    “你什么人嘛!我明明就记得是你的!”蓝思语急了起来。

    可钟离伊哪会理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如若无事一般,只是本也无事,与她钟离伊无关,钟离伊,从来就只关心独孤冽。

    “你这个女人,不是人!你居然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居然会落井下石!”里面蓝思语发了疯似的骂了起来,“我要是回到京里,一定把你全家都灭了!”

    出了这客栈,仍听到那女子咒骂声,钟离伊不以为意,独牵了马,朝东州方向追去。

    客栈内,女子哭泣声起,钟离伊只是充耳不闻!

    今晚的月色,有些朦胧,镇外那破庙里传来女子声声求救声,映着苍茫孤寂的月色,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风卷起那庙里的破纱残缦,已是冷香无烛。

    “放了她!”不知何时,青衫女子进了那庙,站在那几个小地痞面前,手中的剑,慢慢扬起,脸上全是冷然之色。

    蓝思语没料到这时候会有人来,她的衣服已经被撕裂大半,但见到救星时,便管不了那么多,笑起来叫道:“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钟离伊无奈,这是什么女子?想来这天下,除了她,也没别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

    当头一人道:“早看中了你这丫头,现在送上门来了!”说着,便使眼色给其他人。

    钟离伊冷笑,“话,我只说一遍!”褪下剑鞘,夺下几步,刺向那当头之人。

    其他人见钟离伊这招,都一拥而上,钟离伊身微转,步急旋,手中剑生起寒风,全招呼那些人身上去。剑舞得紧了,身形也随之加快,只看得眼花缭乱。

    那头蓝思语站了起来,拍手大喊起来:“好剑法,好身手!”还不忘跳起来给钟离伊加油打气的。

    钟离伊瞪她一眼,只唬得她掩口不语,又小声道:“本来就很好嘛!”只见钟离伊身形一晃,凌空跃起,而月光在那寒剑上冷冷闪过,晃了下她眼,就听到一声痛叫声,随之,又是数声惨叫声。

    而后,就只看么那些家伙不是捂着手臂,便是捂着脸的哀嚎着。

    “哇!哇哇!”蓝思语鼓掌起来,跳了过来,抱住钟离伊,狂喊道:“你真厉害啊!”

    “这是什么剑法?”也不过是些小地痞子,哪见过这样的阵势的,当下全慌了,都只顾着东逃西蹿。

    待那些人都逃了后,钟离伊喘着气,又见那蓝思语老抱着自己,便对蓝思语道:“你放开我!”被一个女的抱着,实在让她心里别扭。

    蓝思语听话的松开了抱着钟离伊的手,但还是一脸敬佩的看着钟离伊,“你好厉害哦!就那么‘刷刷’几下,就把他们都打跑了!你太牛了!”蓝思语浑然没发现钟离伊的异样,只是一个劲的赞美,还学着钟离伊那几个动作。

    蓝思语一松手,钟离伊便一手捂住胸口,尽力平缓呼吸,唇泛着白,许久才道:“你还那么多话?还不走?”眉蹙紧,这个蓝思语脑里都装了些什么?

    蓝思语不解,“我干嘛要走啊?”

    “你家里人到处在找你,你还是快回去吧!”钟离伊已经缓过劲来,看了那蓝思语一眼,见她衣裳褴褛,眼里微微一动,便收好剑,径自走出这破庙。

    蓝思语快步追上去,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只是喊着:“你叫什么?我们已经见过一面了,上回你丫头救了我,这回又是你救了我,我欠你的呢!”

    “给!”钟离伊自包袱里扔件衣服给她,不再说话,只是牵马走着。

    蓝思语忙接着那衣服,胡乱着穿上,见钟离伊牵马走得远了,拔腿就追,嘴里还喊着:“喂,你等等我啊!”郊外,只回荡着她那喊声。

    钟离伊停下,回头看她一眼,见她把那衣服前后都穿反着,微一摇头,便道:“你还是回京去吧!”

    蓝思语跑得极快,却没料到钟离伊会突然转身,一下子没收住脚,撞到马身上,马一惊,长嘶一声,退后一步,把她撞倒在地。

    “哎哟哟!”蓝思语摔到地上,闹了个四脚朝天,疼得她掉下泪来。

    钟离伊忙拉住马,“风儿,风儿不闹!”这马名为风儿,是独孤冽送她的,她一向出行少骑马,这回追独孤冽,便牵了这马来了。轻轻摸着马儿,让它慢慢温驯起来。

    蓝思语听了钟离伊这话,不由气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马对钟离伊道:“你也是,这东西把我撞到,你不问我有没有事,也不扶我起来,你就问这马!”

    钟离伊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没事吗?”

    风儿鼻里喷出热气来,全喷到蓝思语脸上,蓝思语连连骂道:“臭马!死马!”说着,就要打风儿。

    钟离伊心里有事,不想跟这蓝思语多做纠缠,只是道:“我还有事,你自己走你的吧!”说着,便要上马。

    蓝思语急了,又抱住钟离伊,“你不能把我抛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说着,眼里渐起的是算计。

    钟离伊挑眉,“什么交易?”

    “你想想啊,你那么好的武功,我又那么聪明,咱们两个联手闯荡江湖,一定能闯出名堂来的!我们自成一派,名叫蓝……”突然停语了,看着钟离伊,很好奇又很无辜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离伊也不隐瞒,“钟离伊!”轻吐出这个名字时,才知道这才是自己。

    “天哪!”蓝思语再度跳起来,指着钟离伊,一脸的不敢相信,“见过骗子,没见过你这种骗子!钟离伊今天嫁寒王,怎么可能跑到这来?”要让她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想骗我,也不想想我蓝思语十岁,哦不,是五岁开始就闯荡江湖的,从来就只有我骗人,还没人能骗得到我!”说着,又一脸鄙夷神色的看着钟离伊,“我看你也算是个拿得出手的人物,怎么就用别人的名字呢?”

    “信不信在你!”钟离伊看了她一眼,又道:“你就是趁着这时机,逃出来的吧!”说着话,但脚下却不停步。

    “是啊!”蓝思语脱口而出,又突然发现说错了,便跑着追着钟离伊,“不是,我哪是逃出来的!我是光明正大的出来的!”

    说着时,已经赶上了钟离伊,认真看了看那个女子,月色照在她的脸上,另有一番人月和一的美,但那美态里又透着说不出来的凉意,心里涌上怀疑,“你不会真是钟离伊吧?”见钟离伊不答话,又大惊起来,“你逃婚啦!”

    她把那声音喊得特别大,就只听见那回音。

    “你逃婚啦!”

    “你逃婚啦!”

    钟离伊沉下脸来,“逃婚”这两个字,像两把刀,刺在钟离伊心上。自从家里出来后,她没想过这两个字,也不认为自己是逃婚。听蓝思语这样说,不由反问:“这算是逃婚吗?”

    “这还不算?”蓝思语白了钟离伊一眼,“不过,我很佩服你!你真是我心中的神哪!”她握着双手,满脸上全是对钟离伊的无限敬佩。

    走了一段路,钟离伊道:“你去哪里?”身后跟着这么个麻雀似的人,实在不喜欢。

    蓝思语跑到钟离伊前头,眨巴着那水汪汪的眼问:“你去哪里?我们两个一起闯江湖好不好!你那么好的武功,我又那么聪明!就叫蓝钟二侠!”食指轻轻勾着下巴,若有所思。

    钟离伊再度挑眉,“不好意思,我不会武功,而你,也不够聪明!”实话实说,这个蓝思语,本来就不聪明。钟离伊跃上马,看了她一眼,见她嘟着那小嘴,便又道:“我去东州!你还是回京里去吧!别跟着了!”说着,正欲扬鞭。

    “等等!”蓝思语叫了起来,“你去东州!那时闹瘟疫呢!”脸上流露出不解,更多的是对钟离伊的担心,“你说你不会武功,我就信你不会武功了!高人嘛,通常都是深藏不露的!只是东州……”

    “东州如何?”钟离伊反问。

    “冽王爷在东州,你是逃婚出来的,就不怕?”蓝思语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就是去找他的!”钟离伊不知为何,面对这个蓝思语,就不会说谎了。

    可以想像得到,蓝思语又惊叫起来:“你和冽王爷之间的事是真的?!”抬头看钟离伊,只是不语的看着自己,“天哪,我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太厉害了!太……太……太牛了!”说着,冲钟离伊竖起大拇指,“你可是让我蓝思语惟一一个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哪!我就跟着你去东州了!”

    钟离伊不语,算是默许了。这个蓝思语,虽说与自己没有多大的交情,但她一个人在外,也是怕她再出什么事,便让她上了马。

    蓝思语一上马,便高喊着:“我们一道闯江湖啦!”

    “抓紧!”钟离伊喝声,也不管蓝思语反应,便挥鞭起来。今晚为救这个蓝思语,耽搁了不少时间,不知道独孤冽此时到了哪里。

    身后蓝思语惊叫一声,身子向后摔去,好在她反应快,抱紧了钟离伊,她天生是个闹性子,才刚刚一惊,又马上兴奋起来:“好玩,好玩,再快点,风儿再快点!”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