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校草爱上花 > 第143章 恶魔出道(143)
    他的蓝珠把澈的绿珠囚禁得相当牢固!

    这个囚牢,相当的华丽,五颜六色,异彩纷呈。

    赌与堵,原来就是这样诠解的。

    这个赌注,是一个没有出路的堵塞!

    左恩的墨镜变得好黑,好黑,似乎是没有光明的黑夜……

    过了许久,左恩终于轻抿着嘴角,笑了,和猜的没错——澈的棋子,果真死无藏身之地了!这个游戏,实在是太有趣了。

    有趣是因为,炫和舒洛的联手,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澈,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好像乏天无术的样子。

    啪啦,澈旁边的玻璃杯,毫无预兆地摔在了地板上……

    由于口渴,一不小心转身,木木却把手边的酒杯给打碎在地上了——啪啦,啪啦……啪啪啪……

    碎玻璃的声音,很清脆,很响亮!

    莫名的,一种炙热的火烧,闪电般冲刺到她的脸颊上,然后,又以迅猛洪水的姿势冲锋到了她的脖颈处……红……漫天的红……烧得她无处躲藏……

    所有人,全站立了起来,睁着赤裸裸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盯着……盯着……

    仿佛是有预谋的,有计划的,有目的性地在观看动物园里那被关在囚牢中的小动物。

    木木只觉得血气冲上了头顶,视目不清,整个人晕头转向……

    四周为什么全是白茫茫的雾气?好白,好白的雾啊……

    轻飘飘的,轻飘飘……

    没有根的飘浮……

    升腾中,无限的升腾着……

    她在慌乱中把桌上的刀叉全扫在了地上,又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激烈声响……她踩到了垂在桌底的流苏红布,顿时收不住,后退了几步……

    她只觉得呼吸困难,这里的气氛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在她完全无助迷茫的时候,听到了亲切的声音。

    “格格,格格,我来了……”

    雪儿拿着什么东西过来了,她没注意看清,她只知道她想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华丽无比的囚牢!

    雪儿把项链戴到了木木纤长柔美的脖颈上,她本来就觉得自己家的格格脖子修长白皙,戴着这种项链是最迷人的。她家格格的首饰才不比那些贵族小姐们差呢。哼,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一下!

    雪儿鼻哼着,高昂着头。

    可是——

    当那“女王的王冠”在太阳底下闪耀时,全场的人,立刻变了脸色!

    希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紫色的眼眸,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希洛从刚才讪然得意的脸色沦为一种苍白的雪……

    在她小小的记忆里,有一块天鹅王冠的项链,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一块!

    巧夺天工的设计与精良的工艺,还有价值连城的王冠钻石……

    小小的她,连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希哥哥说谁要碰一下,就劈断谁的手!

    所以,小小的她和表姐都只能远观而不能触碰。

    女王陛下的颜色在看到那个“女王项链”时,幽深的眸子,变得深漓无底,望着木木的眼睛,也变得相当的相当的复杂与愤怒!

    是的,愤怒!

    这是苏格兰女王的项链,虽然年代非常久远!

    隔了两个世纪的女王皇冠,终于又重现了!

    两个世纪了,藏了这么久,几乎快变成神话传说了,如果不是希洛在阅读英国史册的时候发现这条项链,并声称真有其事,她还以为这只是一个遥远的童话!

    可是,这个童话太过残忍,她拉拢挪威,等了玛丽莲公主一个小时才开午宴,就是为了让她在嫁给伯爵大人之后,继承了女主的人,是可以得到这条项链的。她想收回这条女王皇冠——因为,女王只能有一位!

    是的,英国只能有一位女王!

    希洛完全慌乱,紧接着玛丽莲从桌面上,扯着裙袂跳了出来。

    她的眼睛透着不解与嘶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条项链你是怎么偷来的?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不可能!”

    玛丽莲冲到木木的面前,端起一杯酒,泼向了木木,她嘶吼地大叫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果真是人尽可夫吗?到处勾引别人的老公?不要脸,不要脸!”

    玛丽莲完全没有公主的优雅姿态,她叫嚣着,极度的猜疑与疯狂!

    到现在,所有人全惊醒过来。

    有人突然大声地叫嚷着:“听说,拥有这条项链的人就是伯爵夫人。难道,她是伯爵夫人?”

    现场完全混乱,天眩地转的乱。

    木木依旧逃脱不了被人夹击,围观的命运。

    她只知道仿佛有人往她的脑子里扔了个炸弹,到处是轰鸣的响声。

    她紧咬着苍白的嘴角,大眼睛里灌满一汪瑟瑟盈动的秋水,

    “怎么回事?我只是以前听祖辈说的,但是这块女王项链,曾经失踪了一段时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到底是怎么得到这块失传的项链的,难道跟伯爵大人有关吗。’

    ‘有这个可能。只有苏格兰女王的后代子孙才能拥有这块项链。’

    ‘那这个女人怎么会跟伯爵大人认识呢,不可思议。她不是被流川炫休掉了吗,难道是因为行为不检的她又跟伯爵大人有染……’

    ‘这种事多着呢,别看她一脸的清纯,其实都是假的。表面上装得越正经纯净的人,其实背地里都相当的脏乱呢。’

    四周的人还在议论纷纷,各种猜测的版本在这里像洪水一般飞溅。

    啪啦,有一个人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大厅,

    亚瑟以一种完全不能控制的情绪,激动地冲到澈的面前,由于他跑得太急了,差点儿摔倒,他喘着粗气,面色通红嫣紫地说;‘主人,出事了。’

    亚瑟收了一下心神,俯在他的耳边继续把话说完。

    澈回头看着他,碧绿的眸光,变得墨黑一片。

    他眸中那片美丽的矢菊花瓣,全扭曲成一团,然后再一瓣瓣枯萎,凋落到黑暗的深渊中。想不到会出现这种事。

    澈的心底一片的惊悚疼痛,他来不及跟左恩他们三人说一句告辞的话,就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飞驰到了外面。

    亚瑟在后面紧紧跟随着。

    可是,澈似乎想到了什么,气愤地回转身射了一枚飞镖,那锋利的飞镖以非常准确、非常隐忍的速度,刺向了亚瑟的脸庞。

    啾!亚瑟的左脸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澈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叫你去日本北海道找花木木,是叫你跟她说把那条项链藏起来,绝对不可以带来英格兰。但是,你却只顾着泡妞,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你太让我失望了。”

    亚瑟低下头,垂着眼帘,他的心一片的凌乱,他的一时疏松,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他没有资格找什么借口和托词。

    他甚至于觉得“对不起”三个字都不配说出口。

    他的错误,会使自己主人以后的处境在英格兰王室里非常的难堪。

    如果杀了他,真的能解决问题的话,他宁愿死!

    他不怕死,真的不怕。

    他唯一怕的是另一位女孩子的处境,她该怎么办?

    一想起那混乱的场面,他的心就仿佛被绞拌机,绞碎了!

    可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伯爵大人已经走了。

    主人,对他完全的失望。

    甚至于,不想再浪费时间责难他了。

    亚瑟怕主人一时冲动,脚步更加急促追赶上去。

    他跑得好快,两条腿都在发抖,颤颤的抖……如一夜急雨,却没有落脚处可倾泄……

    当他跑到女王午宴的门庭的时候,伯爵大人已经到了。

    里面一片的凌乱,挪威公主玛丽莲·路易丝一把扯住希澈的衣角,褐红色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和哀怨,她几乎失控地低声乞求询问:“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要欺骗我……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你不能这样……这样残忍地对待我……”

    希澈站得笔直,神情复杂地盯着一团乱哄哄的午宴现场。

    一时之间,他无话可说。

    当他墨绿色一片乱的眼眸对上满身都是酒水,狼狈不堪的花木木时。

    他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木木的额头上有一处红肿,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她虽然狼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依旧站得挺拔——不哭、不闹、不争、不辩……

    她很静、很静、很静……

    即使周围乱七八糟,即使喧哗争吵与诽谤之声,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她也还是一样,挺着身板,晒着阳光。

    然后,木木拿了一块干净洁白的餐巾,小心翼翼地把脖子上的那块女王项链摘了下来。

    很仔细、很认真地擦拭干净。

    再包裹在另一块干净的餐巾上。

    她一步一步走得沉稳又心伤……仿佛利箭,支支穿心……

    她缓缓地走向澈,把项链递到希澈的面前,沉静如雕地说道:“你妈妈的遗物,我以前偷的,现在还给你。”

    玛丽莲愣住,哀怨的眸光顿时回神——果真是偷的!幸好、幸好!

    木木从大厅门口走了出去,虽然是从后门进来的,但怎么说也要光明正大地从前门出去。

    女王的目光,炯然地盯着希澈手心上的那条女王项链,心底的潮水翻江倒海起来。她指甲掐进手心,收紧着拳头。

    公爵大人站在侧门,眸光极度的深沉打量着四周,包括女王的表情和澈的神情——花木木果真是祸水,想不到,小小的她可以这么轻易地毁了伯爵大人的家族。

    亚历山大·希澈·腓特烈·道格拉斯。

    “腓特烈·道格拉斯”一个悠久古老的拥有强大底蕴家族,就这样被一个小小的女子给毁了。

    要知道苏格兰皇家银行的内撑就是“腓特烈·道格拉斯”家族。

    以后,澈的家族将在英国王室里举步为艰。

    木木走出大厅,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只觉得里面窒息憋气胸闷,她想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

    在经过花园侧门的弥形通道时,却被人一把拉住胳膊。

    她一时警戒起来,自卫防备的潜意识一激灵,使她想当场给黑暗中的人一个过臂摔。

    来人一愣,眸子里闪动着赏识,但双手也不闲着立刻防卫起来,用手腕的力量,硬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只听一声男性的灼热气息从耳际飘来:“是我!”

    熟悉的声调,使木木紧崩的神经一时完全松懈下来,她的心头翻腾起一阵苦恼的潮水,渐次的似要把她深埋。

    “在女王的午宴上,我表现好差。”

    她垂下头,声线低迷地说。

    “这我早就猜到的。”

    他倒也不反驳。

    这使得木木更加的沮丧。

    他拥抱着她,很是心疼:“只有笨蛋才会去参加什么宴会之类的东西。纯浪费时间的事,以后我们就别做了。”

    他身上的薄荷香氛,很是清新,以至于让她的心有了停靠呼吸的地方。

    “我……”

    木木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知道心底里很堵很堵,堵得她快透不过气来。

    “最坏的,换一种角度想也许是最好的。”

    “什么意思?”

    她一时不解。恍惚中。

    “因为,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自由之身,不受任何法律的约束。至于流言蜚语之类的东西,不要去管,那只是某些人兴灾乐祸的臆测之想。用别人肤浅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是傻瓜的行为。”

    为什么不管是在困难险境里或者难堪的流言里,这个男人总是有另一种解释呢。

    “哦?”

    木木的心中有些释然。

    “你不怀疑我吗?”

    “怀疑你,等于是在怀疑我自己的眼光。我还没有那么不自信!”

    他拦腰抱起她,又说:“裙子改得不错。我挺喜欢这种风格的爵士裙,就像上战场的罗马骑士一般。”

    “你怎么知道这裙子的设计是来源来古罗马的?”

    她的心突有些明朗起来。

    因为有人的想法和她是想通的,有人欣赏你,懂你,支持你,就是一种无形的财富。

    这种财富与智慧有关。

    木木掩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里,眼中紧紧泅禁的泪终于毫不犹豫的溢出,痛快的倾泄——她从不是一个人,从来不是。只要他在,一切安好。

    左恩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要把她抱到另一片隐蔽的地方。

    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阳光在他金色的头发上跳跃着激昂的舞蹈。

    路过森严的宫墙、路过水清幽蓝的湖泊、路过默默绽放的兰花草……

    他是一颗永远不能让人忽视的星,一直闪,一直闪,闪在站在穹楼窗户旁舒洛的眼眸中,直到渐次地悠远消失……

    一个灿烂的黑色背影,就这样不动声色地抢走了他所有的思念和眷顾。

    他垂下眼帘,表情无波无澜,一句话也不说。

    可是,即使她的身影已经再也望不见了,他也还是固执地伫立在窗前。

    直到有人喊他。不停懈喊——同样的固执,也同样的让人心伤。

    “弟弟,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我都叫你好几声了。”

    杰洛端了一杯咖啡给他。

    舒洛敛下眼睫,浓密卷曲的睫毛在轻绽的时候,似乎能从他浅蓝色的瞳孔里看到一种旖旎的婉约。

    “哥哥有事吗?”

    他接过咖啡,但并不喝。

    杰洛张了张嘴,把后面的话强咽了下去。他想说,他听说——花木木在女王午宴上被人欺负嘲弄的事,可是,话一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他万分的局促又有些无奈的叹息。

    舒洛抿着嘴,想说——“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

    最终,舒洛又把这句话给咽下肚子里去。

    因为,他发现杰洛的眼睛里充满着无助和难受的酸楚。

    他的哥哥,比他想像中的要脆弱。

    他只有一位哥哥……在失散了那么多年以后……

    舒洛垂下眼帘,放下咖啡,静默着,如山顶上的幽兰之花,有一种落寞又静谧的隐忍之美。

    最终,他走上前,伸出双手,拥抱着杰洛,声线温柔地说:“哥哥,陪我出去玩好吗?去哪里都行。”

    如果你难受,那我应该试着让你快乐。在失散了这么多年以后……我只有一个哥哥!

    内室里,灯光明黄地打在木木的桃儿脸上。

    左恩正拿着一条柔软的毛巾,清洗着她脸上的酒水和额头上的淤痕。

    他动作很快,迅速地拧干毛巾上的水,把毛巾轻贴在她的脸上时,又轻柔得似乎在捧着一件珍器玉宝。

    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条血红的淤痕,像闪电一般劈进他的眼睛!

    刺痛的惊心,让他不自觉地收紧拳头。

    他忍着一口气,眸子深沉低垂到发怒的边缘;“她把酒杯砸向你的头时,为什么不躲!”

    木木的目光有些迷漓,她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我躲过旁边飞射而来的三个盘子,两个银汤匙的时候,刚转过头,就不幸中标了!”

    忽地,她笑了一下,举起V字型的手势,底气很足地补充:“我争取下次躲的速度再快些!请相信我。”

    左恩不说话,却更加用力地握紧她的手——纤柔无骨,却又总是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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