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校草爱上花 > 第111章 恶魔出道(111)
    那条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没人告诉他,没人告诉他,她到底受到了多深的伤害!

    他的脑海里像电影片断一样,重复播放着,以往在格陵兰时跟舒洛的对话:

    ——如果我把她交给你,你会照顾好她吗?

    ——嗯。我会尽我所能。

    ——如果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我会要你十倍偿还。

    ——随时恭迎,但我想这个机会很微小。

    呵呵……舒洛,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你承诺的事,只是可笑的欺骗!

    我说过,我会十倍偿还你!

    木木嗫嚅着嘴角,想说什么,可是最终的还是咽下去了。

    她拿了件男装,换上。

    走的时候,给他盖上被子,就带上门,很干净地走掉了。

    澈躺在床上,凝望着镂空花雕的天花板,眸子内一片的空洞。在格陵兰教她剑术的时候,他都不舍得用力的打她。

    他那么小心翼翼地教她所有的东西。是认为,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不能在她身边保护,她也能有实力自己保护自己。

    明明这么用心地想保护她,可是到头来,伤她最深的似乎是自己。

    他是如此的舍不得。但丑陋的伤痕还是爬满了她的心。

    她那般的隐忍着所有的痛苦,全是为了左恩吗?

    就是死,也要赶着去见他一面,是吗?

    澈按了床上的按钮。

    叮,一声脆响。

    一把尖刀出现在床沿,他移过去,割断了粗绳。

    如果他要阻止囚禁她,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她所学的东西,全是他的。

    可是,她说她即使死也要离开——即使死!

    澈的眼底闪过一丝愧疚的幽光,热泪滂沱地奔到门外,他屹立在塔楼,远远地凝视着木木——她走了,远远地,离开了。

    他开始吹奏风笛,悠扬悲伤的风笛声,凝咽在风中,仿佛在抒写一首诗:

    《穿过你的发,我的手》

    很爱很爱你的时候,我会想我到底爱你什么呢?

    你很平凡,一张尖尖的桃儿脸。

    你很普通,一头飘逸的乌黑长发。

    你有一个不起眼的名字——花木木。

    在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明白,我之所以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就是花木木,而不是其他倾国倾色的人。

    所以,你是唯一,不可复制,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个花木木!

    我不奢求你在仰望阳光的时候,能注意到我。

    我只求在明媚阳光的照临下,我的手,能穿过你的发……

    很想很想你的时候,我会想我到底为什么思念你?

    你很倔强,像一块顽石。

    你很无畏,像一支利箭。

    你有一个丑小鸭的名字——花木木。

    在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明白,我之所以疯狂地思念着你,就是因为你就是花木木,而不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所以,你是唯一,不可复制,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个花木木!

    我不奢望你在仰望星空的时候,能注意到我。

    我只求在星空月华的寂谧里,我的手,能穿过你的发……

    很恨很恨你的时候,我会想我到底为什么恨你?

    你很自私,像一粒容不得沙子的露水。

    你很深情,像一只认一个窝的小刺猬。

    你有一个野草般的名字——花木木。

    在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明白,我的恨只是个借口,因为,我不敢承认——我爱你,超过爱我的信仰与自由——遇上你以后,我再无自由可言。

    而我之所以会恨你,就是因为你就是花木木,而不是其他没有血肉和灵魂的人。

    所以,你是唯一,不可复制,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个花木木!

    我不奢求你行走在汹涌的人海中时,能注意到我。

    我只求能为你遮挡住永生的风雨,而我的手,能穿过你的发……

    蓝天碧草,一望无垠;荒芜的山丘,高低起伏。

    木木三人,携手并肩地前进,她摊开手心的女王项链。

    侍卫们自动让出道来,一路畅通无阻。

    后来,仔细地看了他们的旗帜和盾牌,才知道,不管旗帜上有多少只猎鹰,湖的中央都仅有一只天鹅,一只在睡梦中高戴着皇冠的天鹅——它如此的尊贵,如此的美丽,如此的优雅!

    原来,猎鹰是为了守护天鹅才存在的。

    很神奇的,在朝阳的笼罩下,天鹅头上的皇冠仿佛是神创的神器。

    皇冠的光,王者之冕,耀眼若炬!

    雪儿不禁地问梅丽儿:“你知道他们欧洲人的爵位是怎么算的吗?我不知道,那个死海盗竟然能拥有整个苏格兰爱丁堡。

    “嗯。查过了。在英国贵族中,公爵是第等级,地位最高。公爵这个称号在最初是由十四世纪的英王爱德华三世分封的,被封公爵的几乎全是王室成员。在英国,伯爵之衔历史最久,在一二三七年黑王子爱德华被封为公爵之前,它是英国最高的爵位。这一爵名,来源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丹麦。伯爵一般是皇帝的侍从,掌管军、民、财政大权,有时也出任地方官吏,封建制度强化后,伯爵可割据一方,成为世袭的大封建领主。”

    “公爵啊。就是说要有王室血统的人才可以受封是吗?”

    雪儿又问。这几天,亚瑟没事都陪着她逛城堡。不过对于欧洲王室的分配等级还是有点迷糊。

    “嗯,受封的一般是女王陛下的配偶或公主殿下的老公。但也有是不愿当帝王陛下的王子,退次地当了公爵。就如温莎公爵。”

    梅丽儿担虑地看着木木。

    “表妹,你知道吗?左恩的祖父就是英国公爵。”

    所以,在”帝国威廉”贵族学院里,没人敢惹这个撒旦。

    木木还在想事情,一听到英国公爵,她愣了一愣,没说话。

    “左恩是谁啊?”

    雪儿满脑子的疑问。好像很大条的人物啊。

    “你又知道吗?表妹,以后你将会面临多大的困阻吗?”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去找他。所以,努力地去做。”

    泪沉甸甸地泅在眼眶中打滚。木木吸了一口气。是否爱情就是这样,盲目而拼命。

    不管前方是什么,努力前进就是了!

    不管是要上刀山,还是要下油锅,她都认了。

    木木只感觉到四肢酸软无力,头晕脑胀地疼痛。

    她们路过一处大湖泊,几只小帆船,荡漾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

    船夫们都戴着硕大的毡帽,哼着自编的小调,曲调温暖又悠长,仿佛几百年来就是这种调子。

    自由信仰的调子,苏格兰人勇敢自信,音乐天赋极高。远处传来悠扬的风笛声,声声如泣如诉。

    侧耳聆听,竟然是在格陵兰听到的那首《黑玫瑰》。

    多美的笛声啊,催人心泪。

    船夫们的手中握着长桨,细长的桨叶划出美丽的波浪,层层重叠,泛起涟漪;层层伸展,击起水花,仿佛苏格兰荒凉的时光,延绵不断地扑来,又前仆后继的后退。

    木木凝望着,船上的老人。

    彩霞的光线透过他们的手指,像瀑布一样,淋落下来;投影在水面上,随着水的波动,迷蒙蒙的光影就会呈现出千种波光粼粼的形状。

    在一种迷离的梦幻中,不知是时光在雕刻着老人,让他们的额头布满皱纹;还是反过来,老人们的皱纹在影射着时光的流失。

    也许两种都有。就像爱情,是双方的。影响着我,也影响着你。

    “咦,这首曲子,我们好像听过啊。”

    雪儿惊奇地叫道。

    “嗯,在格陵兰的时候,每晚入睡前都有这首曲子催眠。想来,在格陵兰生活的那段时间真是让人怀念,空气清新得让人惊叹,真是一个纯净无争的世外桃源啊。”

    梅丽儿也认同地说。

    “虽然是被绑架的,但那个海盗对我们还是非常不错的。我总觉得纯净的格陵兰,更像是一个仙境的童话。呵呵,我最想笑的是他曾经说过要叫我们去农场捡牛粪。太有趣了。亚瑟跟我说爱尔兰就有天然的牧场。苏格兰也有牧羊犬呢。亚瑟还说啊,要带我去看呢。”

    一路上,全是雪儿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三句话不离“亚瑟”两字。

    木木一脸郁闷地看着她,就知道这小女子恋爱了。她爱上了那只她认为的还未进化的死猴子。

    哎可,恋爱中的女人就是漂亮啊。不像自己这几个月全是苦着一张巫婆脸。

    木木也知道,雪儿可能要离开她了。

    原来,人生就是这样聚聚散散,人生的十字路口总会出现转折的地方。

    不是前进,就是向左,或向右。

    但大家相同的一点就是——前进了,就不能再后退了!

    决定拐弯后,只能硬着头皮,一无返顾的前进!

    梅丽儿满脸羡慕地望着雪儿心花怒放的样子,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黑玫瑰”的风笛声还在空气中飘荡,演绎着一场没有告白的送别……

    黑白色的画面,黑白色的剪裁,黑白色的别离……

    一切,都在木木的眼中流转,格陵兰,定格在那座传说中最纯净的雪峰上——那位穿青衣的少年正坐在上面吹奏着风笛。

    几辆马车缓缓地停在她们身旁,亚瑟从马车上下来,把她们接了上去。

    “伯爵大人不放心,叫我过来带你们去温莎城堡。”

    一听,木木愣呆。他说过,他没有企图,只是希望她能活下去。

    马车在林荫道上驶过,马蹄轻踏在青石板上,“踢踏……踢踏……”,悄悄响亮,转过弯,又渐次的悄悄隐没。

    她们路过苏格兰的首府——爱丁堡,直到今天,爱丁堡仍旧顽强保持着中世纪时的模样。

    在这里,随处可见那错落有致的中世纪建筑,随处可闻那绵长悠远的苏格兰风笛,随处可看到浪漫奔放的苏格兰短裙。

    是的,很显然的爱丁堡既没有伦敦的华美侈奢,又没有巴黎的浪漫风情,但她的安静沉稳却能赋予所有人一颗娴雅专注的心。

    在这里,你会总觉得时间慢了半拍,生活原本就是应该如此的悠闲逸致……

    有人说,轻嗅着从北海吹来的海风,你会明白,只要跨过一米的距离,就能从爱丁堡抵达天堂!

    瞧吧,多美的比喻。不得不让人心动,只因为这里住着一只祸害人间的妖精是吗?

    所以,苏格兰变得如此的妖娆美丽,自由奔放。

    26、水月苍莹

    马车路过无数的山丘,路过平静的湖泊,路过巍然的城堡……

    乌云密布,天空垂幕,压得极低,远处的山顶,都被云层盖得密密严严,仿像困在一个偌大的鸡蛋壳里,层层包裹;天地空旷得有点压抑,也寂寞得让人想哭。

    木木抱着自己,她蹲在一角。望着外面的风雨,想着她就这样把他捆着扔在了一边。

    他矢车菊一般的眼睛,玫红薰染的大卷发,苏格兰条纹呢裙,全被丢在了梦的角落里埋藏。

    马车嘀哒嘀哒的响,木木迷迷糊糊地听着雨声就睡了,她很疲惫,崩紧的神经急需要休息。

    过了许久,马车停了下来。

    亚瑟扶着她们下来。她们来到侧门。

    在黑暗中,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非常简陋的侧门。

    它就这样在风雨飘摇中,摇晃着蹲在阴暗角落里,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不知道有这个侧门!

    “现在天色已晚。正门已按正常时间段关闭了。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惊扰,我们只能走后花园的侧门。”

    亚瑟才说完。

    梅丽儿的脸就非常的郁闷。

    不能光明正大的走正门。可想而之,木木以后的地位将是多么的难堪!

    古代小说,只有不见得光的交往才需要走后门,攀窗户,私幽会。

    而木木更不用说了。

    走后花园的门路不说,还得走侧门!

    比走后门的等级更次!

    看到梅丽儿不爽的脸色,亚瑟又补充着:“伯爵大人说,你们要想进去,必须走侧门!侧门是留给后花园的园丁用的。我们是重金买通了园丁才放行的。而且最好不要惊扰公爵大人。不然,你们被驱逐是最好的礼遇了。”

    雪儿的嘴角不奈地抖呀抖,生气地说:“让我家格格走这种脏乱的地方小路?太不像话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大路!”

    亚瑟沉默,看向木木,眸色低沉:“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是的。谢谢你的帮忙。”

    一直沉默不语,观察着四周的木木点了点头。

    她现在哭不出来,也笑不起来。她的心情相当的复杂。

    她知道如果在日本,没人敢给她小鞋穿。

    但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是吗,自己选择的,即使要过得非常困苦,也是她自愿的!

    但是,来了就一定要进去!

    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东西了,千辛万苦地绕了整个地球来到这里,现在受这点门第等级的待遇,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在门外等了好久,冷风呼啸着,把她们刮得打嗦。

    亚瑟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

    他利落地脱下外衣罩在雪儿的身上。并在雪儿的耳边说了几句,顿时仿佛看到鲜花开在了雪儿的脸上,姹紫嫣红的美丽。

    木木打颤着,低下头装做没看见。这种温暖真是让人无限地怀念呀怀念……

    梅丽儿也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真是的,哎,心底是那个妒忌呀妒忌……呜呜……

    有爱人,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终于,门缝极不情愿地撕开了一丝裂口!

    园丁的脑袋,慢吞吞地探了出来。

    他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在确定没有任何风险后,才挤出门缝说话。

    亚瑟走上前,在园丁耳语了几句,就要告辞了。

    可木木叫住了他。

    她走到马车旁,一脸诚挚释然地说:“回去后,跟他说——谢谢。我并不恨他。他永远是我的希澈哥哥。”

    “好的,小姐。伯爵大人还想对你说保重。他说——如果不开心,请回来爱丁堡。你的家人,会永远欢迎你回来。”

    泪珠滚动,盈润万千。

    木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沉重地点头。

    其实,她并不恨他。真的,不恨他。

    其实,他帮了她很多忙,没有他,她根本没能力离开杰洛的围剿,离开丹麦。

    没有他,她也不能这么顺利地来到温莎城堡。也没有任何攀附的关系,能混进去!

    他给了她很多东西,她没有理由去恨他。没有!

    园丁,是个秃顶的中年人,他睁着绿豆大的眼珠子把她们三人来回巡游了一遍。

    他趾高气扬地说道:“小心点。进去后,不准发出声音!听到了没有?不学机灵点,出了事,我可担当不起!我带你们进去后,如果不小心被发现了,你们一定要说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偷混进来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不带你们进去!”

    “知道了。带路吧!”

    木木说完,自己往前走了。

    看着木木一脸的怒气,中年园丁无趣地跟在她们后面。

    但很快的,不熟悉路况的她们,马上就被知根知底的他甩到了后面。

    “你们最好走快点!我没有时间等你们!如果跟不上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