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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绳渡河
“哈哈王兄过了前头徐河就到了黄金台了过了黄金台就到定州境内了易州军总算是保下来了”。络腮赵都尉擦擦脸上的血污哈哈笑道颇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王都尉听了也是脸露笑意但又是担忧的说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大意了那王君廓乃是宿年名将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了我们?”
络腮赵都尉听了却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就这几十里路程了他王君廓再是厉害还能搬个几万大军飞在前头拦我们不成王兄多虑了早有传信王君廓贪婪成性此刻怕是在刺史府搜刮那王爷的稀世珍宝去了”。
赵都尉却是不成想他的一句无心之言竟是也猜对了两件事第一王君廓确实是“飞”在了他们前头去拦截他们了第二此刻的王君廓还真就是在搜刮李孝常的遗产易州虽是自李孝常死后大乱但刺史府却是没有人敢于闯进去劫掠的只有那王府护卫统领和管家忠心护着李孝常家眷卷着金银细软不知逃去了何方。
易县军疲惫的跑着此时已近卯时天亮了一万六七千大军疲惫不堪一个个拖着长枪横刀在地上踉跄着。
一个将官赶上前来拿着一个皮囊直往口中灌着“水”仔细一闻那水竟是有着浓浓果香竟是酒果酒准确来说应是李孝常常喝的西域葡萄酒。
那将官那服饰也是一个都尉手底下也掌着千人灌了一口葡萄酒之后就酒囊递给王都尉。
“王兄歇会儿喝一口弟兄们都走不动了
”。那都尉看模样颇为豪爽。
“危亡时刻还是莫要贪杯为好”。王都尉摇摇头没有去接酒囊反而劝道。
“哎呀王兄忒不豪气这果酒跟水似的有甚的劲只可惜没从多拿点出来”。那都尉埋怨了一句又是嘟囔道。
王都尉见此只得暗暗摇摇头这人也是易州宿将二人同级甚至那人手中府军更加精锐王都尉也是不能对他多说什么万一惹恼了他那还玩大了。
“嗯前面就是徐河了徐河河水浅且缓不如度过徐河在歇息用饭吧”。王都尉也是带着商量的语气跟那人说道。
那人好似只在乎酒并不特别在乎只要歇息就成听了也是摆摆手“成啊就徐河对岸去歇息我去跟弟兄们说一声鼓鼓气”。说罢便是回了自己的队伍。
王赵二人对视一眼也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幸余都尉明大义啊”。王都尉慨然叹道。
络腮赵都尉也是点点头:“他若是炸刺那真是麻烦了”。
王赵二人论起来都是王威的心腹所以二人很是亲近彼此合作也是无间而那拿着酒囊的都尉就是老资格了跟王威是一挡的人军中最是论资排辈的若是那人炸刺这本就是群龙无首的易县军恐怕就是会立马分崩离析。
眼看着天亮了众军也是熄了火把马灯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徐河说是河其实也就是一条较宽的溪流水最深处不过腰腹间所以一个成人淌过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络腮赵都尉正要下令渡河王都尉突破止住“赵兄这河面宽三丈有余天色又是尚未亮头一旦下河难以分清方向很是容易走叉。为保万全我先拿着绳索渡河于对岸等候余下将士沿绳渡河你看如何?”
络腮赵听了一看凌晨下黑黝黝的河面河面啥都一样可不得走丢了吗也是深以为然直点头道:“还是王兄想的周到”。说罢又是说道:“一根绳子太慢了也不劳王兄牵绳了”。说罢指着身后几个亲兵说道:“你们几个把绳索扯到对岸去系在大树下系牢了”。
几个亲兵应声取了绳索过去了不一会儿看着绳索系牢崩直了王赵二人便是下令渡河了。
一万六七千大军就这么依次度过了这条小河一下河水在这深秋的凌晨里这河水可谓是透心凉的本是疲惫的士卒被这水一浸具是精神一震都是清醒了些许甚至有人还将头扎进水里戏耍王都尉见状只得大喝:“迅速渡河一刻钟内全部度过岸上造饭歇息”。
众军听了也是不敢耽搁麻溜的排着队顺着绳索渡过去了。
用饭罢了清点了一番人马出易县的两万大军此刻竟是只剩了一万五千三百人了。
“一夜行军掉队走失最起码有千余人了”。络腮赵都尉苦着脸说道说来也是憋屈他们这两万易县军可算是整个易州最为精锐的了由闫长史王校尉亲自训练的。
可是光是行军便是减员上千人而不是战死的而是走丢了这种非战斗减员最是令人憋屈了。
“断后后军五千人仅剩两千多也就是说夜中行军掉队的应有两千余了”。另一名将官听了摇摇头也出声了这人赫然便是至少火墙阻敌时去放火的老吕。
一夜颠沛那五千人也不知具体有多少是阵亡了有多少是走丢了毕竟夜里行军风险确实大。
王都尉也是脸色不太好看慨然道:“城失了两万大军也损了十之四五他日九泉逢了兄长无面相见啊”。
络腮赵都尉听了却是摆摆手直喝道:“说什么丧气话呢城丢了又不是咱们的责任咱们兄弟兢兢业业的守城可是刺史府那帮子玩意是个什么东西啊老子都恨不得一刀剁了他”。说着也是恨然瞪着树下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陆阿四。
众将官听了也是愤恨不已看向陆阿四的目光宛如尖刀吓得陆阿四直埋头慷慷发抖。
王都尉忙是摆手劝道:“可别我等能否免罪可是全靠他了”。
众将官也是知晓期望到时候陛下把怒气发到这废物身上看在他们将易县军带出来的份上不计较他们的失城之罪。
几刻钟之后王都尉在坐卧不安中起身直说道:“出发吧越早到定州越早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