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世耀的话让李晋微微摇头。
这家伙已经彻底失心疯了没蠢到一定地步是说不出这种话来的。
果然那中年男人闻言厉喝道:“不管你爸是谁只要犯了法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废话少说给我带走!”
话说完几个工作人员押着瓮世耀就打算强行带走。
此时白手套不得不站了出来。
“等一等。”
中年男人警惕地看着白手套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白手套回答道:“我是翁家的员工。”
听到这句话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说:“就算你是他的员工也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白手套回答说道:“我是翁家的员工但不是他私人的员工而且我也没有妨碍你们执行公务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在你们带走他之前能让他和他的父亲通一次电话。”
而瓮世耀听到了这句话也仿佛醍醐灌顶了一样挣扎着喊道:“没错我要跟我爸通话你们没权力不让我打电话!”
李晋微微挑眉。
不得不说单纯论脑子白手套可比瓮世耀要好太多了。
此时此刻任何抗拒执法的行为都是极其不明智的最好的就是能立刻把消息传达给翁世雄知道。
但是……这又如何?
白手套的打算注定要落空。
果然中年男人依然不为所动他说道:“抱歉瓮世耀目前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根据相关规定除了他聘请的律师之外他暂时不能跟任何人接触通话。”
白手套微微皱眉看了瓮世耀一眼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不会再阻拦。
见状中年男人的表情稍微缓和摆手说:“把人带走。”
瓮世耀临走之前扭头深深地盯着李晋和孟野鹤两个人一脸怨毒地说:“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出来就是你们两个的死期!”
话还未说完瓮世耀直接被拉走。
瓮世耀一走白手套便走到李晋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李晋是吧我看过你很多资料。”
“荣幸之至。”李晋淡淡地说道。
扯了扯嘴角白手套意味深长地说:“之前在股市上的事情可以看作是小孩子过家家老爷也不会在意但现在恐怕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地过了。”
“这算是你对我的忠告还是警告?”
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李晋白手套说道:“看你怎么理解了。”
“抱歉我这个人理解能力一直都很弱。”
李晋耸了耸肩然后脸上露出笑容和煦地问:“或者说按照你的意思这些事情他瓮世耀做得我李晋就做不得?”
“瓮世耀是在真正地栽赃嫁祸而我不过是把事实揭露出来比起性质我已经好了无数倍。”
闷哼一声白手套深深地看了李晋一眼扭头就走。
刘君站在李晋身边盯着白手套的背影说:“晋哥我有把握把他留下。”
摆摆手李晋说道:“没必要他不过是翁世雄的手下把他解决了又能怎么样真正的麻烦是后头的翁世雄。”
听闻此言刘君不再说话。
权谋方面刘君就是个麻瓜但要动手他谁都不怂。
唯一能带给他压力的是小王侯身边那个人眼前这个白手套的确是个高手但刘君还不虚对方。
等白手套都走了之后周文武走到李晋和霍环宇的面前对两人深深鞠躬说:
“李先生霍先生十分抱歉之前一切都是误会我也是被仇恨懵逼了双眼还幸亏二位给了我儿子一个真相否则的话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李晋拍了拍周文武的肩膀轻声说:“为儿子报仇的父亲做什么都不算过分之前既然是误会现在解开也就好了没必要挂怀。”
说着李晋看了霍环宇一眼“握个手吧不说别的就这一份父为子的心情我们也要理解。”
霍环宇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绷着脸说:“得了这事你吃亏比较大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苦笑一声周文武说:“谢谢二位的宽宏大量。”
“周先生这一次的真相你我都清楚虽然贵公子的死跟瓮世耀脱不开关系但毕竟只是意外造成的死亡。”
“瓮世耀有错但按照他们家的能量和案件事实他不会有太大的麻烦过段时间可能就出来了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周文武嘴角抽搐了一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之前狠话说的很爽但面对翁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心无力。
此刻仿佛苍老了十多岁的他说道:“先看到时候会怎么处置他吧目前来看大多都是一点赔偿和不痛不痒的缓刑。”
“毕竟他没有故意想要杀死我儿子但是我儿子还是因他而死这份仇我迟早要报!”
说着周文武再次对两人鞠躬“二位先生我实在没心情久留在这里告辞了。”
说完周文武便离开了。
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萧瑟。
送走周文武李晋转身却不见了孟野鹤。
“孟野鹤什么时候走的?”李晋问道。
“你们和周文武说话的时候就走了临走之前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刘君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李晋。
看着上面孟野鹤已经签署好的公司股权转让协议李晋轻笑一声。
债权是孟野鹤跟瓮世耀之间的关系所以清算也是孟野鹤出面去清算之前在瓮世耀面前表演的那一套债权转让不过是表演罢了。
真要执行起来非常麻烦。
所以现在孟野鹤直接把另外两家公司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了李晋而剩下的那一家自然是他的好处。
大家心照不宣保持默契各自拿了好处就一拍两散下次再见面是敌是友看天命。
“总算是解决了走我请客好好地吃一顿放松一下。”
李晋伸了一个懒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