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前夕，大街上人来人往，各个商铺里摆着为迎接捞钱节日里的商品。
以往普普通通的苹果顿时农民翻身把歌唱一般的身价高涨，一个苹果被价值更高的盒子精美的包装起来。
看起来有种买不起的感觉。
殷荨在一排精美包装的苹果面前晃来晃去，漫不经心的转悠。
白栖暖倒是一本正经的挑选，拉着殷荨往一个包装看起来最精美的苹果上看。
“你说这个用来做迎宾的水果怎么样？”
殷荨淡淡地扫了一眼，无奈道：“小暖，难道你迎宾只用一只苹果？”
白栖暖愣了一下，红着脸挠头说：“那倒不是，不如我们全买了吧。”
殷荨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说：“那就全买了，到时候让人送回去，我们再继续逛。”
商场里的人也很多，白栖暖难得有一天的假期，不好好休息，拉着殷荨过来轧马路。
摩肩接踵，人来人往，挥汗如雨。
殷荨对逛街没有执念，随便走了两家店面就开始疲惫，坐着不想动，反而白栖暖越来越有劲，试了一件衣服又试另一件。
“你看我穿这件当伴娘怎么样？”她站在镜子面前比划，凹造型。
殷荨眼皮也不抬，懒懒的坐在店里的椅子上，说：“好看。”
“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好不好看？”白栖暖抗议道。
殷荨这才抬起眼皮，望了眼镜子里笑容像花一样的人，更是显得自己憔悴不堪。
“你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快放了我吧，白医生！”
最后一声的白医生，简直饱含了殷荨所有无奈，疲惫，求放过的语气。
白栖暖早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两人以前不是没有逛过街，但每次都是殷荨精神满满，不把白栖暖逛得五体趴地不罢休。
今天怎么没有开始就累了呢？
白栖暖问：“糯糯，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殷荨有气无力地说：“前几天季清漫来找过我。”
季清漫？
那个苦恋盛昭远十二年而不得的季家大小姐？
白栖暖顿觉事态不对，忙拉着殷荨进了一家星巴克。
两人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白栖暖拉住殷荨地手，说：“糯糯，是不是季清漫威胁你了？”
没想到闺蜜的脑回路如此不同，殷荨笑笑说：“不是威胁，就是她来说服我和盛昭远重归于好。”
白栖暖说：“原来是说服你和盛昭远……”
她顿了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她跟你说什么？来劝你的？”
殷荨点了点头。
“你也别太惊讶，是盛昭远让她来的。”
白栖暖好像听了一件惊天的大事，双眼看着天花板，震惊地说：“我的天呐，这是什么狗血八点档剧情？”
殷荨解释说：“也不用这个表情，我还没有跟你说吧，季清漫和盛昭远之间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玄乎，而且现在他们两个早就说开了，互相不喜欢。”
尽管她的话比某些小道消息靠谱得多，但白栖暖还是不敢相信，
说：“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季清漫怎么可能会放下盛昭远，那可是她的白月光啊。”
殷荨说：“你自己都说了是白月光，白月光是什么，是看得见却得不到的东西，久而久之就成了白月光。
人的一生谁都会碰着一个白月光，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你是孤陋寡闻了。”
说起白月光，白栖暖单手托腮，眼神空洞地看向墙上的装饰品，说：“我也有个白月光，可惜他还蹲着，没放出来。”
“我听说程致表现不错，加上有盛……有他的关系照拂，你不用担心。”殷荨漫步目的的搅拌面前的咖啡，轻声说。
白栖暖莫名想起两人以前在孤儿院里的时光，感慨万千地说：“以前我是如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在孤儿院里交到的朋友，以后会是富甲一方的富婆。
果然应了一句话，叫‘祝我闺蜜，资产过亿’。”
她双眼凝视着殷荨的表情，说：“糯糯，你实话实说，你不是真的宋意心，那真的宋意心去哪了？你自己又是谁？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身生父母。”
“当然，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逼你。”白栖暖坦然地笑，“我尊重你的决定。”
殷荨没有犹豫，她之前没有完全告诉白栖暖这些事情，不是因为不信任她，而是因为太忙了，加上很多事情不好明说，而且白栖暖也没有问，所以便搁置了。
“真的宋意心已经死了，”殷荨扶
了扶脑袋说：“我之前似乎有说过，还有关于我的身世，我姓殷，殷实的殷。”
“你竟然姓殷！”白栖暖脱口而出的大声惊讶，旋即又想起自己的反应太大，赶紧捂住嘴巴，吃惊地望着殷荨。
“我和你认识了十几年，才知道你原来姓殷！”
殷荨笑笑，“你以为我姓什么？爱新觉罗吗？”
白栖暖连忙摇手说：“不是的，之前一直以为你姓宋，后来觉得你姓秦，没想到你居然姓殷，你还有多少身份没有告诉我？”
殷荨说：“人在江湖飘，哪能没几个花名傍身，至于我还有多少个身份，暂时不能完全告诉你。”
“好吧……”白栖暖怏怏的答应，说，“你真是会吊人胃口。”
其实不是殷荨吊人胃口，而是连她自己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马甲，一般只有在要用的时候才会忽然想起来。
有时候马甲多也不是一件坏事，比如著名的黑客二指和著名的设计师昔拾。
只要殷荨不说，谁能知道这两个著名的人会是同一个人呢？
用一句比较通俗的话来表示，就是：你抓黑客二指和我设计师昔拾有什么关系？
殷荨叮嘱白栖暖，说：“我真实的姓氏不要透露出去，我会不安全。”
白栖暖郑重点头。
还记得殷荨失忆失踪的那段时间，差点没有把她急死，要是涉及到殷荨的人身安全，白栖暖是比做一台大手术还紧张的。
“你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你别
忘了我的职业，就当做我的职业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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