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是真的忙, 直到夜深人静，才有空闲趴在桌上休息，俨然有把火影楼当家的架势。
柱间远远看着咬手帕：“我孙女儿都一把年纪了, 还要这么操劳，太让人心疼了。”
我们：“……”
“她也不出来，我们还过去？火影楼周围很多暗哨, 恐怕不好过。”香磷说。
香磷说的不错，毕竟我们是一路避开监视过来的, 被人发现会让人觉得居心不轨。虽然和止水碰过面，可那和直接闯进火影楼完全是两个概念。
或许还是写封信托人转送方便些，只是不能放在每月报备的信件里，而且到底没直接见面说话便利。
我正要招呼几人先回旅馆, 香磷压低声音：“有人过去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三张熟悉的老面孔走了进来，不知道和纲手说了些什么，纲手勃然大怒，拍桌的幅度看着都要把桌上山高的文件给震塌了，最后干脆地留下三个人，自己拂袖而去。
“那几个人是？”
“现在的顾问团, 猿飞日斩、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
扉间蹙眉：“顾问团？”
“简单说就是参与火影决策的发言人, 以前还有个志村团藏，那时候那家伙等同于火影副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从来没了解过这些。不过看得出来五代和顾问团很多政见都不相合, 上位以来应该很吃力。”我说, “五代出来了，香磷。”
“除了一个，没人跟着。”
我眯眼看过去。
我们距离火影楼颇有一段距离, 在灯火通明的室内看人还很清楚，到了外面，就有些难辨认了。更何况忍者服饰颜色都差不多，发型……也没太多的花样，单靠一个身影挺难看出来是谁。
“是静音，五代的弟子。”我看见了对方怀里抱着的猪猪，“宇智波族地正在修葺学校，晚上没人，你们先去等着，我去见她。”
三人没动。
我扭头。
香磷左看看右看看，无奈代表两位大人物问道：“……宇智波族地在哪？”
我抽抽嘴角，忘了这三个都对现在的木叶不熟了：“算了，你们远远跟着我。到时候我给你们信号你们再过来。”
我悄然跟了上去，正准备找合适的时间出现，纲手突然停住了脚步。我挑眉，看着周围不知不觉来到的四下无人的空旷环境，意识到没修到家的跟踪本事还是被人发现了踪迹。
“跟了那么久，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纲手转过身，看着我的方向，冷冷喝道。
我跃下，露出原貌，顺便放出写轮眼，证明身份：“纲手大人，我是绚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白日里街道热闹，反倒不好随意走动到偏僻的宇智波族地，却没想到当初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已然完全变了样貌。看起来，将来这一片都会成为学区了。
我的家原本就在宇智波族地的角落，暂时到还没被拆迁重建，里面还放着不好搬也用不到的家具。
简单收拾出一张桌子，我们随意就座。
“止水说你回来了，还带着三个人？”纲手一贯地直奔主题。
“对，他们在外面，一会儿介绍给您认识。我单独找您是想问一句，现如今村子的改革，是否和我拖人呈交给您的那封信有关？”
纲手没有否认：“你那位朋友有大才，只可惜无心建功立业。他甚至将各中建议的可行性一一罗列，并且还仔细说明了阶段性目标，给出了每一个步骤。也因此，才能那么顺利地暂时说服那几个老顽固。”
我直接问道：“那有关忍者后续就业问题，上面有提到吗？”
纲手挑眉：“他在信内说，掌握经济命脉，木叶将在五大村中掌握足够的话语权且不会引起太强烈的忌惮，足够木叶繁荣昌盛百年。如果领导者有更长远的目标，看到这些计划，自然会去思考后续该如何去做。那是挑战，也是一场赌博。我自然是想赌上一赌，只是如今已经焦头烂额，恐怕得留给下一位继任者了。”
我：“……”
这话……好像没毛病。我想的的确太远了。
“今天三代他们来找我，也是提到了这个问题。他们认为，术业有专攻，忍者该有忍者的样子。如果忍者都去中田经商，木叶何以立存。”纲手看我，“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不是我没有。我的意思是，经济得搞上，军事也得跟上。自给自足才是真的强大。”
纲手大笑着拍我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会和那些老古董一样。年轻人脑子就是活络，以后木叶还得靠你们这一代人啊！”
“emmmm”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表忠心的现场？
脑内跑马的确比实际操作要来的快，要等到木叶实现农耕自足，少说也得要三年五载，倒的确是我杞人忧天了些。得亏纲手这个领导人好说话，不仅不怪我擅自插手浪费她的时间，还耐心跟我聊天甚至反过来夸奖我。
这是什么世界好领导啊！
我有点小感动，“对了，这次私下找您，其实是有人非常想见您一面。希望您见到之后保持平常心，千万要冷静。”
“大蛇丸那混蛋来了？”
“不是不是。”我赶忙出去，招呼远远观望的三人进来。
柱间一进来就泪奔向纲手，一张傻脸挤成一团，由于没有泪花显得情绪特别地塑料，风一样就冲到钢手面前要抱抱：“嘤嘤嘤我的小纲手，真是太辛苦你了~”
纲手的回应是一脚踹了出去。
等人踹出去她才感觉到不大对劲，一脸懵逼地看着抚额的扉间和倒在地上的柱间。得亏她收了力，否则屋子都要给她这一下踹没了。
一直安静抱着豚豚的静音完全惊呆了：“初初初，二二二……”
“这……”纲手哑然，“爷爷？二爷爷？”
我拉过一边目瞪口呆的静音，给香磷使了个眼色，退了出来。
嘛，认亲现场，无关人员还是不要杵在那破坏气氛了。不过我没想到我前脚出来，扉间后脚也出来了。
香磷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是本尊，也没留分/身什么的。”
扉间耳尖听到了，碍于静音在场，意有所指道：“放心，答应的事情我就不会反悔，不会趁乱说些什么。”
我：“……”不好意思，您不说我还真给忘记了这点。
扉间转向静音，问道：“顾问团是什么情况？他们可以随意插手火影事务？”
静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和她说话，宛如上课被点名一样，腰背挺得笔直，紧张道：“那倒也没有，但是在他们施压下，纲手大人做事都很受束缚，毕竟他们在木叶高层那么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如果不是之前出了团藏的事情，恐怕现在更难过。团藏以前等同于火影副手，拥有调动暗部的权利，甚至还有自己的势力。”
扉间啧了一声：“谁想出来的顾问团？”
“是三代上任期间在团藏的建议下提出的，请几位有能之士分担事务。”静音一直跟着纲手，如今也对木叶事务如数家珍。
“简直胡闹！”
“这也不算胡闹。”我插嘴，“没谁会是圣人，个人的判断总可能会出现差错，在这样的情况下，多数决是有效确认当前决策的方式。我倒觉得顾问团的存在是合理的，只不过嘛，在位的人不能一成不变。”
扉间：“太多的声音会造成内部决裂。”
“可一个人也管不了所有的事情啊，那不是得累死。”我说，“我每次做完任务报告都是直接交到火影手里的，你瞧瞧火影办公室那一叠的资料，分部门层层下放权力是有必要的。”
“内部腐败，更为致命。”
“独设监察部门。”
“官官相护，金玉其外。”
“开启民意投诉通道，专设部门处理。”
“没差。”
“有直通火影的投诉渠道，当然，直通火影渠道的投诉若是无中生有，则以浪费公共资源财力为由，判处一定惩罚。同时，火影会不定时进行抽查视察。诚然，也许将来这样的视察也会表面化，但至少这会让手下的人警醒，在火影视察时间段保持清正公明。”
“不过是把现状更加复杂化，还增加了人力。”
“那就需要律法了。国有国法，为何忍村没有？税收的出现，就已经出现了立法的影子。税法出了，随着改革的递进，其他法律也当应运而生。实际上，你搞出来的警务部队，不就是维法部门？而随着律法不断地完善，不可能每个人都学习到所有的律法，跟进每一条法规。到时候就会有律师的职业，代表需要的当事人进行维权……其实这一切，不说别的，火之国就已经通过漫长的岁月给了我们提醒。检非违使晓得？实际就是监察使呗。答案早就出现了，只是在投入实际运用的时候，需要细化扩展。”
扉间神色复杂：“你这是在建国。”
“这是社会。”我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而社会，需要建设、制度和秩序。小社会不需要太多的规则，就如同小村庄，因为再怎么样，每天会出现的事情也是有限的。但是当一个人群聚集地人数过多，人际关系就开始复杂化，单以‘村’来命名，就不太准确了。若是某一天，木叶的规模也相当宏大，那称之为国，也未为不可。”
扉间好奇道：“为什么你脑子里的想法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啊这……社会主义光辉了解下？”
扉间：“？”
我讪笑：“我就只会嘴上说。”毕竟是习以为常的东西，说说还不容易吗？真让我去做，那还真不行，得找专业的。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