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工作
因为现在南城的庄稼还没有?成熟, 所以他们要检验收割机的效果，只能去东北那边验收。
也不知道机械厂那边是怎么运作的，反正等何清青回家开了介绍信, 和她爸搭乘火车一起到了东北H市, 牟副厂长就已经派人过来接他们了。
在车上?, 何清青这才知道, 原来是苏厂长派人将拖拉机送到H市, 因为知道何清青晕车, 又想着路上?只有?何清青一个女孩子不太?方便?，所以就让何清青和何明坐火车过来了。
“我们昨天就到了。”牟副厂长说完之后?, 兴奋地说着，“到了之后?，我就忍不住想去尝一下这收割机的效果。可是, 我想着你是设计师, 又亲自改造了这一台收割机, 便?想让你第一眼看到成果, 就忍住了。”
要不然，依他的性子, 哪里会?等那么久，当然是连夜就试验成果了。
不过，后?来想想，两个多?月的时间都等得了，难道还等不了一个晚上?？
“我们现在就过去。”何清青一听, 满身的疲惫顿时消失殆尽，“现在就去试验成果。”
何明嘴巴了，可是看到何清青那发亮的双眼，到嘴的话愣是说不出来。
算了, 既然清青想现在去试验成果，那就去吧。
横竖他们过来的时候坐的是卧铺，在车上?也舍得花钱买吃的，总体来说还是不太?遭罪。
试验过了也好，早试验完毕，早点回去。
才下火车没有?多?久，他都有?些想念家里的老婆子了。
牟副厂长诧异了一下，可是看到何清青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再加上?他本身的性子就急，当下就不愿意等下去了，说：“那我们就去田里。我今天早就已经安排人将收割机运到田边了。”
本来是想先让何清青回招待所，洗个澡，吃个饭，休息一下，下午三四?点再去田里试验。
那会?儿?太?阳也不大，何清青也休息缓过来了，正好可以试验。
不过，既然何清青等不及，那他们就过去试验。
先试验，再回招待洗漱吃东西，而后?再看看效果。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到田边。
八月底，南城的第二季的
稻谷刚种下没有?多?久，H市的稻谷却?到了收割的时候，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挂着，风一吹，它们轻轻地摇晃，就像一片金色的波浪一样。
这里的地很平，很大，一望无际，一眼看过去，全是这金色的波浪，跟南城的稻田很不相同。
南城的稻田一小块一小块的，一眼望过去，不是看到社?员的房子，就是看到旁边的山坡。
“这里很不错吧。”牟副厂长忽然感慨地说着，“这地比我们那边的地大多?了。”
“唯一的不好，就是这边气候跟我们那边的气候不一样。这边冷得快，一年只能种一季的庄稼。”
“这里既可以种水稻，也能种小麦，我们那边种水稻居多?。不过，这边的大米比我们那边的好吃。”
“可能是阳光充足。”何清青说道，“这边的黑土地也比我们那边的黄土地肥沃。”
牟副厂长看了一眼脚下的黑土地，赞同地说：“是这样没错。”
这土地确实比他们那边的土地肥沃。
“我们的收割机在那一边。”牟副厂长指了指那处，说道。
何清青点头，而后?四?人就走过去。
“这田和另外几个地里的庄稼，我们向这里的大队协调好了，给了点钱，用我们的收割机帮忙收割。”牟副厂长说着，“当然，要是收割机过程中浪费了粮食的话，我们得再补点钱。”
补钱还是小事，就怕收割机过程中浪费的粮食过多?，会?被大队的社?员殴打。
希望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看何清青那自信的脸，他很笃定?不会?有?这样子的事情，但是真正到了验收效果的时候，他还是怕。
怕收割机试验的效果不佳，怕他们机械厂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最后?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甚至有?些后?悔，后?悔将收割机改造好，不多?几次检查，这千里迢迢过来，万一收割机出点问题，那会?耽误大量的时间等。
苏厂长一直在关注着这收割机，他本来是想亲自过来验收成果的，可是厂里的事情太?多?了，他最近又在忙着S市展销会?的事情，就没有?亲自过来，而是派他过来。
这万一成果不佳，到时苏厂长该么
地失望，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希望收割机能制作出来，减轻农民的负担。
牟副厂长脑袋里胡思乱想，不多?时，他们已经到达收割机旁边。
这一台收割机，机身挂了一个大红球，就跟结婚时新郎官身上?绑着的那一个绸带红球差不多?，看着喜气洋洋的。
“有?点辣眼睛啊。”在这严肃的氛围里，系统忽然出声说着，“我做为一个没得感情的系统，在看到这绑着红球的收割机，忽然觉得蛋蛋一痛。”
何清青：……
个破系统，还蛋蛋一痛！
它有?蛋蛋吗？
不过，何清青闻言，却?是下意识往那个红球多?看一眼，果然如系统所说的，有?点辣眼睛啊。
牟副厂长也顺着何清青的眼睛看过去，看到那红球，解释着：“挂上?这个，顺顺利利。”
“若不是出门在外，不太?方便?，要不然，我就搞个大熟鸡，又弄点香烛过来了。”
“还要弄一副鞭炮。”
他不是搞封建迷信，而是这事太?大了，他想弄弄这些，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
何清青感慨了一下，而后?说：“牟副厂长，你就等着看吧。”
“肯定?没有?问题的。”
别的不说，这个她能打包票。
毕竟在系统空间里，她用积分购买材料，购买零件，自己一个人不知道组装过多?么台这样的收割机。
每组装出一台，她就花积分让系统帮着试验一番，每一次都改正一点小错误，不断地调试，最终完整地掌握好最完美的数据。
这一台收割机就是根据她在系统里得来的数据改造的。
除了材料有?可能有?些不一样之外，其余的都一样，效果可能会?有?些区别，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她也不敢弄太?超前的，怕弄太?超前的收割机，到时更?不好解释。
牟副厂长心里没有?那么乐观，在没有?看到成效之前，他的心里都不会?那么乐观。
不过，眼下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眼下正到了正式验收效果的时候了。
“清青，你来吧。”牟副厂长将手中的把手递给何清青，说着，“我听说你会?开拖拉机，你来启机器。”
何清青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说：“
我启发机，这台收割机的第一次收割，由?我来。”
“我是这一台收割机的总设计师，由?我割第一个田。”
坐了几天的长途火车，她衣服皱巴巴，全身软塌塌，没有?什么力气 ，可是看到这台由?自己亲自改造的收割机放在田边时，她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要开着这一台由?自己亲手改造的收割机去收割，去试验它的成果！
不管以后?她会?改造多?少台收割机，眼下这一台，是她亲手改造的第一台！
之前在空间里改造的，包括自己组装的收割机，都是系统帮她试验的，而现在，有?这么一个可以试验自己的劳成果的机会?，她自然是愿意的。
何清青拿起把手，走到收割机前，将把手放入发机里，而后?开始抡起胳膊，开始搅起来。
随着“突突突”的声音响起，何清青拿着把手，上?了车，而后?挂档，踩油门。
牟副厂长亲自在后?面看着，等稻谷快装满了，赶紧和何明一起将装满袋子的稻谷卸下来，套上?新袋子，并且扎紧稻谷的袋子口?。
……
十来分钟，他们就将这一块田给收割完了。
速度快，效率高，残留的稻穗没有?多?少，稻穗脱得很干净。
何明看到袋子里的没有?稻谷叶，也没有?禾杆，惊讶得眼睛都瞪得老圆。
“清青，这收割机也太?厉害了。”何明感叹地说，“肯定?比大队那两台打谷机要好得多?。”
大队那两台打谷机，还得先将稻谷给割下来，再放到打谷机里脱粒，而后? 还得将谷粒从谷桶里盛出来。
而收割机的程序就简化了很多?，一台收割机，一个驾驶员，一个换袋子扎袋口?的人，两人一机十来分钟就割了差不多?一亩的田地。
这也太?快了。
效率比全人员割稻谷要快得多?。
他们大队要是有?这么一台收割机的，两三天时间就能将整个大队的稻谷给收割干净。
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何明越看越是景气，忍不住围着收割机东看西看，还伸出手去摸摸收割机。
而另一边，牟副厂长忍住心里的渴望，说：“现在出发，去麦田里。”至于收割下来的稻谷，他安
排人送回大队里去。
麦田的收割速度也是像稻田的收割速度一样，快且效率高。
等到了玉米地，收割得更?快了，毕竟玉米不需要脱粒。
黄豆也是。
他们一直忙活到中午，虽然饥肠辘辘，但是在场的人根本就想不起自己肚子饿的事情，而是激地看着眼前这一台收割机。
这其中就包括伍波伍大队长。
从收到机械厂员工送回来的稻谷，又从社?员嘴里听到收割机高效的工作时，他立刻放下手中的镰刀，抓紧头上?的竹帽，快速地往麦田这边奔过来。
他奔过的时候，正好看到收割了一半麦田的收割机，而后?他就站在男麦田，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一台收割机工作。
收割机他是见?过的，他们这一边地广人稀，有?国营农场。
国营农场里也有?收割机。
不过那些大家伙比不上?眼前这个小家伙。
随着收割机收割玉米和黄豆，伍波心里立刻就下了一个决定?。
等何清青熄火，伍波立刻就正处于兴奋当中的牟副厂长说：“牟副厂长，这一台收割机，我们大队要了。”
“就算要去信用社?贷款，我也要将这一台收割机给买下。”
要是真的能将这一台收割机买下的话，秋收肯定?不用像往常一样比牛还要累。
再者，这收割机收割的那么干净，收割过的麦田里没有?几颗麦穗，这可比人工收割要好得多?了。
买！
买！
买！
不管花多?少钱都要买！
他要比别人先一步买到这一台收割机，到时抢收完他们大队的粮食之后?，再开着收割机去别的大队，帮别的大队抢收。
帮别的大队抢收，难道他们不给回辛苦费？
这个大队给一些，那个大队给一些，那他们就够钱还贷款了。
要是多?的话，年底还能分给社?员。
并且，用了收割机，他们社?员就能腾出手做别的事情了。
“不卖。”牟副厂长想也不想就拒绝。
要卖也是卖别台收割机，这台肯定?是不卖的，他要将这一台收割机放到机械厂的展出厅里，以后?好跟来访的人介绍！
他敢保证，整个华国，都没有?一台收割机有?今天这一台那么
好！
包括从苏联引进的技术生产出来的收割机，也没有?这一台那么好。
他们甚至能出口?创外汇！
伍波还是不甘心，两眼飞快地看了一眼收割机，而后?转头，咬了咬牙，说：“我们大队愿意高价购买这一台收割机。”
算了，价格贵就贵一点吧，总比买不到要强。
等他买到了，今年的秋收就不用愁了，然后?就坐等着收钱。
大不了，辛苦费他多?收一点。
嗯，就这样决定?了。
“不卖。”牟副厂长挥挥手，摇摇头说，“这一台收割机，是我们新研发出来的。”
“你要买的话，等量产了再买。”
“第一台我们要留着纪念用，不卖。”
不管给多?少钱，他们机械厂都不打算卖掉这一台收割机。
伍波：……
“真的不卖吗？你们就卖给我吧？省得将收割机来回运，这运费也不便?宜！”伍波还是不甘心，不放弃，继续说着，“我们这已经开始秋收了，秋收很苦。”
“你要是将收割机卖给我，我们立刻就用得上?，这总比你运回去留着纪念更?能发挥它的作用。”
“收割机就是给收割的，用做纪念做什么？”
何明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说：“牟副厂长，要是卖这一台收割机，就优先卖给我们大队。这一台收割机，可是我女儿?设计出来的。”
妈的，他都还没有?开口?，这哥们就开始叭叭叭说了起来。
这一台收割机那么好，不仅这个大队长想要，他们大队也想要啊。
虽然他不是大队长，但是他也想替他们大队拿下这一台收割机。
有?这一台收割机，他们以后?农忙就轻松多?了。
“我们那一边种两季稻谷，比你们这一边更?需要这一台收割机。牟副厂长，你要是卖这一台收割机的话，先卖给我们大队！”何明想了想，补充着。
牟副厂长既头痛，又喜悦。
伍波和何明两个都种了几十年的地，老庄稼把式了，他们都觉得好的东西，肯定?是好的，收割机肯定?好！
“不卖。”牟副厂长重重地强调，“这一台收割机，我们机械厂不打算卖。不过，你们可以先订单，等我们机械厂生产出来，
再发货。”
伍波看牟副厂长这样子，也知道彻底没有?戏了，他只能点头，说：“那我报名?。等你们生产出来，第一台就发给我们大队。”
虽然晚一些，但是想到以后?自己大队还是第一个卖到这收割机，伍波心里好受一些。
总之，比别人先一步也好，抢在前面，把别的大队的钱都赚了再说。
何明也赶紧报名?。
“成。”牟副厂长点头说着，“以后?就按下订单前后?顺序发货。先下单先发货，先到先得。”
不过，若是大型国营农场订货的话，他们肯定?是优先国营农场的。
只是，这倒是不必对他们说了。
试验完之后?，他们没有?立即回去，而是临时去了别的田地里帮着收割。
这是伍波临时决定?拨给他们做试验的。
效果还是跟早上?一样，不打半点折扣。
牟副厂长连夜打电话回厂里，兴奋地跟苏厂长说了这一件事，随后?建议苏厂长立刻将收割机投入生产线。
苏厂长自然应承。
而与此同时，何清青尴尬地站在澡堂前，她捏紧手中的澡票，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洗澡。
两辈子她都是南方人，大学也在南方工作的，上?辈子还没有?来过北方旅游就穿越了。
这澡堂子她还是上?网的时候了解过的。
一大群人互相袒露着身子洗澡。
她，做不到啊！
“你到底洗不洗？”澡堂的工作人员看到何清青在犹豫，轻皱一下眉头，说着。
这一看就是南边来的。
“有?些好扭捏的？你有?别人也有?，没准别人比你的还要大。再说了，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可害羞的？”
“进去一起洗个澡就害羞了？那要是别人帮你搓背，那你怎么办？”
“没事的，谁有?那个时间看你？”
“对了，我看你也是新来的，搓澡巾要不要？五分钱一条。”
说到这里，这个中年女子神秘一笑，说：“这可是好东西啊。你用了它，回头从澡堂里出来，轻三斤！”
“我保证，这搓澡巾能把你十来年积下来的灰全都搓干净 。”
何清青：……
实不相瞒，她天天洗澡，并且还洗得很干净，哪里有?十
来年积下来的灰？
她闻了闻衣服，又酸又臭！还有?火车上?沾染的各种气味。
何清青咬咬牙，将票和钱递过去给工作人员。
等工作人员将钱找给她的时候，鬼使神差之下，何清青买了一条搓澡巾。
她拎着衣服，捏着搓澡巾，以一种大无畏的勇气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是在雾水中那一具具白花花的肉。体。
这场面极具有?冲击力，何清青在心里尖叫，恨不得立刻就逃回招待所。
可是，她的脚却?死死地钉在地面上?，一也不。
再不好好地洗个澡，她就要腌馊了。
何清青手脚僵硬地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脱起衣服，想了想，到底留了一件背心和底裤。
这一副模样，一进去，瞬间就成了全场焦点。
因为在这里洗澡的人，就她穿着衣服，其他人都光秃秃的。
“我说大妹子，你洗澡穿啥衣服？快去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搓一下背，等会?你再帮我搓背。”其中一个大姐喊着。
何清青只敢把目光放在她的脸上?，根本就不敢往下瞧一眼。
那个大姐见?何清青这样，哈哈大笑，胸前那波涛汹涌的两团上?下起伏，不过，何清青没有?看到。
“你穿着衣服洗澡，就跟脱裤子放屁一样，完全没有?必要。”
“大家都是赤着身子洗澡的。你快把衣服脱光光，我好帮你搓背。”
何清青猛地摇头，那头摇得比波浪鼓还要快，咬牙说：“不用，我不搓背。”
那个大姐呵呵笑，见?何清青坚持，也不再理?会?何清青了，转身拿了一块公用搓澡巾搓起自己的背来。
何清青只看到她那微黄的皮肤还有?那丰腴的肥臀，她眼皮子跳了跳，很快就想转身跑，但是最后?却?是忍住了。
她要洗澡，再不洗就馊了。
她扫向这些白花花的肉。体，只一眼，咬牙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算了。
既然决定?要洗澡，也过来了，那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
何清青一边冲洗，一边看着旁人是如何使用搓澡巾的。
她是个聪明人，只看了一眼就学会?了。
……
等出来之后?，何清青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同意和
那位大姐互换搓背，到后?面她脱光衣服，她就不好意思再问。
洗了个澡，搓干净身上?的泥，真的好像轻了几斤，若是有?人帮她搓背，她估计还会?轻一些。
本来还犹豫要不要进来洗，可是一洗出来她就想来第二回。
真香。
既然出来了，又不坐牟副厂长的货车回去，何清青和何明就在H市多?玩了一天，买了点特产回去。
等她和何明回到南城，还没有?回到大队里，苏厂长就迫不及待过来让她过来汇报工作。
汇报完之后?，苏厂长便?问着：“何清青，这一台收割机，我们机械厂要了。要为交换，你想要什么东西？”
“你们能给我什么东西？”何清青反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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