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听说姐姐要和贾总谈大事吗?我也来凑个热闹。”
贾责迷惑了,“林夫人,您……”
惟一看向贾责,笑说:“看样子,贾总和我姐姐谈生意谈的还蛮愉快的,不知贾总打算给《大卫星辰》多少排片啊?”
惟一说话时笑容满面风轻云淡,好似只是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可也不知怎的,贾责的两股打颤,后背开始冒冷汗。
仑策和林氏是有长期合作的,所以对于这位林氏的总裁夫人,他充满了忌惮,毕竟她在林渡那里有多受宠人尽皆知。
但凡这个餐厅里没有时芬佳的存在,他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害怕,时芬佳可是这位林夫人的死对头,他帮着时芬佳,也就是在和她作对。
贾责光想想都觉得可怕。
他干巴巴地笑了笑,道:“这……这是公司商业上的决策,给《大卫星辰》的排片,业内也是知道的,大概也就在……”
“百分之三十五。”时芬佳忽然说。
贾责猛地看向她,眼神略带惊恐和愤怒。
他原是想要将他们的计划瞒着的,不曾想时芬佳竟然自爆。
时芬佳看上去倒无所谓,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惟一,眉宇间藏着些得意和嘲讽。
“百分之三十五,妹妹觉得这个排片率怎么样?”
惟一鼓掌,“还是姐姐厉害,一顿饭的功夫,就让自己电影涨了五倍的排片。”
然后,她饶有兴趣地看向贾责。
“那不知道贾总打算给我的《次级品》多少排片?”
贾责和时芬佳同时脸色剧变。
贾责:“什么?《次级品》是你……”
“对的呢。《次级品》是我投拍的,贾总不要太意外。”
贾责的脸色褪去,双手在打颤,他再次看向时芬佳,已有隐隐发作之意。
时芬佳的反应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她倒不惊讶于《次级品》是惟一的电影,毕竟自从她傍上了那个人之后,她就摸透了一下真相——日辰娱乐的真正创始人是惟一。
怪不得,日辰娱乐会签下时晨。
也怪不得如此小小公司,却能给时晨安排最庞大最优质的经纪团队
此外,如此小公司能一次性拿出十几亿来拍摄《次级品》这个事也自然有了解释。
时芬佳对惟一更加不屑了。
这个女人,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借男人上位。
她要是没有嫁给林渡,怎么可能有本事开公司?
一切不都是借着林渡的权利权势和金钱吗?说到底,没了林渡,她还是废物一个。
但令时芬佳意外的是,这个女人竟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面前威胁贾责。
对,是威胁。
惟一摆出了最常露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是笑里藏刀,美眸里闪烁着利刃一般的暗芒。
时芬佳磨了磨牙,可恶——
她放下红酒杯,展颜一笑:“惟一,谈判桌上谈生意,最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你该不会是又要拿着你林氏总裁夫人的身份逼良为娼吧?”
“逼良为娼这个词用的好。”惟一玩味地看向时芬佳,“我呢,逼良为娼纵然可恶,但那也比姐姐没主动为娼要好吧?”
时芬佳的脸色骤然变黑,眼神阴冷可怖。
她几乎要当场掀桌,奈何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稍稍一用力,她的脸又瞬间变得苍白。
然后,她恨恨地瞪着惟一。
惟一笑的越发纯真和迷人,睫毛弯弯,唇红齿白,一颦一笑间,像刚出世的少女。
时芬佳的牙齿咬的咯咯响,“你敢骂我?”
惟一:“我不止敢骂你?我还敢打你,你信不信?”
“你……”
香香在背后摁着时芬佳,不耐道:“你他妈老实点儿,再逼逼赖赖就把你从这十八楼丢下去。反正佳总你上次不是已经造谣过我们要杀你吗?不如这次把名声给坐实了,你说好不好?”
时芬佳身体簌簌一颤,真的有被吓到。
她又气又怒,却不敢轻举乱动。
该死,她怎么都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惟一竟然敢直接威胁她。
她阴冷地看向贾责,想着警告他一下,不曾想那个家伙却是个脓包。
贾责早就被惟一和时芬佳那番对话给吓得要原地遁跑,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撑着假笑,对惟一说:
“对不起林夫人,我事先并不知道《次级品》竟是你投拍的电影。”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惟一的目光在贾责那满是大汗的脸上转了转,“仑策可是林氏的长期合作伙伴,贾总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怎么会呢?林夫人眼光向来独到,《次级品》的成片也很震撼,我相信它一定会票房大卖,创造华国科幻电影史的新纪录的。”
“借贾总吉言。我这个人呢,不太喜欢攀比,但也不太喜欢有人站在我前头碍我的眼,仑策是国内最大的院线集团,我这个破电影自认也没什么大前途,至于给多少排片,你看着办吧。”
贾责都快哭了。
他这辈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唯独还没有同时被两个女人威胁过。
时芬佳也就罢了,惟一威胁他的样子,像极了林渡。
他手一抖,杯子差点儿从手心滑落,目送惟一起身离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堂堂仑策集团董事长,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要同时承受林氏集团总裁夫人的威胁?
惟一总共就没来多久,却向时芬佳和贾责扔下来一个王炸。
贾责脸色不好看,时芬佳脸色更难看。
时芬佳眯了眯眼,“贾总,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约定,否则……”
贾责憋屈得想骂娘……
……
惟一盘腿坐在床上掐指一算,两周了,整整两周,林渡都没有碰过她。
倒也不是她欲求不满,只是禁欲那么久,这一向不是林渡的做派。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她看了眼正在浴室的方向,随后下了床,鬼鬼祟祟地蹿进了衣帽间。
林渡洗完澡出来,不见惟一的人影,就拿起遥控器,把冷气调高了一下。
正打算把温度从十八调到二十五,突然,一双软乎乎又冰冰凉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他背脊一僵,目光下移,眼神微妙。
“七爷,林渡,老公~”
小女人嗓音甜腻腻的,像含着蜜的冰块。
林渡的身体更僵硬了,他硬邦邦地说:“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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