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绿茶穿成下堂妻后 > 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出了书房, 林秋曼丝毫没露出求人者的?软弱姿态,完全?是一副熟门熟路的?无所?畏惧。

    如果说?以前还会在李珣面前立块牌坊,扯块遮羞布, 那现在经过了林文德的?事,她已经彻底放开了。

    用嫖-客与娼-妓来诠释她跟李珣的?这段关系,挺好,也?合情?合理。

    莲心见她面色平静, 也?没有吭声, 只是默默地扶着她出府。

    回到平春苑天色完全?黑透,张氏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眼巴巴等人。

    见到主仆回来, 她赶忙去瞧林秋曼,看她有没有伤着。

    林秋曼知道她担忧, 摆手道:“我没事儿。”

    张氏仔细打量她, 确认没有损伤,悬挂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几人进院子?,周氏听到声响,忙出来接迎。

    浴桶已经备好, 林秋曼一回来就去沐浴。

    张氏端来避子?汤, 她痛快地一饮而尽。

    见到她身?上落下的?痕迹,周氏红了眼眶。

    林秋曼感到不?解, 困惑问:“阿娘怎么了?”

    周氏拿袖子?擦眼道:“阿娘瞧着心疼。”

    林秋曼失笑?, “心疼什么呀, 我没伤分毫回来,就已经不?错了。”又道,“大哥贪了一幅字,我跟晋王达成了交易,我进府陪他三天, 他保大哥的?命,但五年流徒是跑不?了的?。”

    周氏揪心道:“要五年流徒吗?山高路远的?,他哪受得住啊。”

    林秋曼:“那也?是他自找的?,韩家搞他,晋王保他在流放期间性命无虞已然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官复原职吗?”

    周氏闭嘴。

    林秋曼又道:“这事原本是亲眷连坐的?,现在林家所?有亲眷都不?会受到牵连。但林府的?家产是要抄没给国库的?,所?以往后我们会很穷很穷,阿娘要节衣缩食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周氏默默垂泪,叹道:“家虽破了,好歹人还没亡。”

    林秋曼:“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周氏忧心忡忡问:“晋王没要求你进府吗?”

    林秋曼像听到了笑?话般,嘲讽道:“当?初他拿正妻的?分位求我入府,我拒绝了,现在我是罪臣亲眷,阿娘还盼着人家一片

    痴心不?改啊?”

    周氏窘迫得无地自容。

    林秋曼语重心长,“阿娘,人都是要脸皮的?,晋王要脸,我也?要脸。如今我二?人的?关系就是嫖-客与娼-妓,他拿权势取我身?子?,我卖身?给权势,谁也?不?欠谁。这样挺好的?,他自在,我也?自在,你还瞎想些什么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已经是他做的?最?大让步,我做的?最?大努力了。”又道,“往后韩家还会继续搞林家,我以后再借力打力试试,若没法治,那咱们都跟着完蛋。”

    “这……”

    “你们自个儿搞出来的?,谁叫你们当?初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攀韩家的?亲,该。”

    周氏急得说?不?出话来。

    林秋曼又道:“往后两个孩子?你跟阿姐替我管好,我收拾烂摊子?是有底线的?,一个糟心爹,两个糟心娃,逼急了直接打死他们。”

    周氏听得皱眉,“你别说?狠话,我仔细看管着他们就是。”

    林秋曼冷酷道:“他们自己的?亲娘都不?要了,我这个做姑母的?是没有义务去养的?,更何况我跟他们的?亲爹还曾发?生过冲突,我是不?会投入太多感情?到他们身?上的?,希望阿娘你能明白。”

    周氏点头,“明白。”

    林秋曼从浴桶里起来,擦身?穿衣。

    张氏把吃食送进屋里,也?不?知是饿坏了还是其他,她狼吞虎咽。

    张氏瞧得心疼,忙道:“小娘子?慢着点,小心烫。”

    林秋曼吃着吃着,忽然有些心酸,“张妈妈我想哭,以后得过穷日子?了,很穷的?那种?。”

    张氏:“……”

    林秋曼:“还得养两个娃。”

    张氏:“……”

    林秋曼不?由得想起了现代社畜,供房养车养娃四个老人加两个大人……现在她成了古代社畜。

    上一世她是在工作台上猝死来的?,这一世说?不?定?又是这种?死法。

    想到此,吃到嘴里的?饭一点都不?香了。

    她默默地摸了摸头发?,发?量很多,还没开始秃,很好。

    只要不?秃就行。

    林秋曼又重新打起精神。

    也?幸亏前生被社会毒打过,不?像周氏那些后宅妇,遇

    到一点事情?就方寸大乱。只要她在李珣跟前苟过三天,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林秋曼又盲目乐观起来。

    在她缺根筋的?精神世界里,只要有命在,就没有什么是苟不?过去的?,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晚上她睡得死沉,隔壁街的?李珣却彻夜未眠,他是实实在在被林二?娘给刺激到了。

    嫖-客与娼-妓。

    说?到底,在她眼里,他们的?关系仅仅如此。

    如果说?先前他还对她抱有幻想,那现在则是彻底幻灭。

    李珣坐在桌旁,喝了一杯冷酒,有一种?真心被喂了狗的?错觉。

    枉他先前只想给她最?好的?,晋王府正妻分位,疼宠,钱银,只要是她想要的?,他皆可以去搜罗给她。

    他极尽可能讨她欢心,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捧到她面前,结果被糟践得体无完肤。

    想到那些日他不?可自拔的?消沉日子?,他冷不?丁笑?了起来。

    就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他寝食难安,被困其中走不?出来。

    就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李珣失望至极,觉得自己日了狗。

    次日早上林秋曼特地打扮得比平日里艳丽一些,周氏瞧得五味杂陈,黯然道:“这样不?好看,不?像你平时的?样子?。”

    林秋曼失笑?,“这是给晋王看的?。”

    周氏心里头难受,自责道:“都怪阿娘不?好,没本事,让你舍了尊严去讨人欢心。”

    林秋曼偏过头看她,一本正经道:“阿娘,在生存面前,尊严是不?值钱的?。”

    周氏沉默不?语。

    林秋曼继续道:“我现在为了生存舍了尊严,但熬过这道坎,我还能重新捡起来。只要三天熬过去,我依旧能挺直腰板做林二?娘。但若进了晋王府,便永远都没法挺直腰板。你应该为我高兴,我还有机会做个人样。”

    “可是……”

    “我若是你,现在就赶紧回去把私房钱藏好,林家可是要被抄没的?,赶紧回去藏钱,给两个孩子?多藏一些。”

    经她一提醒,周氏慌了,“我这就回去藏一些。”

    林秋曼:“账目上没有的?都藏好,有多少?藏多少?。”

    把周氏打发?走后,林秋曼觉

    得耳根子?清净多了。

    用完早食,整理妥当?后,她出门去隔壁,好巧不?巧把宋致远的?马车碰上了。

    见她出来,宋致远撩起帘子?问:“去哪儿啊?”

    林秋曼歪着头瞧他,“这都什么时辰了,宋御史不?怕点卯迟到吗?”

    宋致远:“不?晚。”顿了顿,努嘴问,“去隔壁街?”

    林秋曼点头,自嘲道:“嗐,卖身?救兄总比葬兄好。”

    宋致远被逗乐了,啐道:“你还有闲情?洗涮。”

    林秋曼挑眉,“给我留点颜面,别问这茬。”

    宋致远放下帘子?,“走了。”

    林秋曼目送他离去。

    稍后去了晋王府,结果撞见李珣杀人,依旧是死囚,五名,不?过这回他用的?是红缨枪。

    那场景是非常血腥暴力的?,被戳穿的?胸膛汩汩冒着鲜血,还有人的?喉咙则被一枪捅破,死状惨烈。

    林秋曼从未见过这般阵仗,当?场吓跪了。

    李珣溅了一身?血,瞧见她来了,三两下解决完最?后一名死囚,随后把红缨枪扔给老陈,朝她走了过来。

    林秋曼白着脸往后爬,只觉得鼻息里全?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李珣觉得有趣,去抓她的?脚,她吓得惊叫,他戏弄道:“既然来了,便去伺候我沐浴更衣。”

    林秋曼慌忙摆手,语无伦次道:“奴怕。”

    李珣失笑?,“你怕什么,我又不?杀你。”

    林秋曼一个劲往前爬,撞见吴嬷嬷过来,她忙爬去抱住她的?腿。

    吴嬷嬷皱眉道:“郎君一身?血,还不?快去洗洗。”

    李珣收起捉弄,瞥了一眼林秋曼,“自个儿到浴房来,不?乐意?的?话就回去。”

    说?完这话便走了。

    吴嬷嬷安抚道:“郎君有时候就跟孩子?一样,还挺顽劣的?,小娘子?无需惧怕,他不?会无辜伤人。”

    林秋曼心神不?宁地爬起来,嫌弃道:“他杀人了。”

    吴嬷嬷:“杀的?是死囚,该杀。”

    林秋曼愣住,随即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吴嬷嬷淡淡道:“战场上厮混的?兵蛋子?,杀戮重了些,有时候心里头不?痛快了无处发?泄,便玩弄死囚泄-欲。”

    林秋曼道:“应该多给他

    弄几个女?郎进府。”

    吴嬷嬷:“郎君洁身?自好,不?是滥情?乱交之人。”

    林秋曼闭嘴。

    吴嬷嬷:“老奴去浴房瞧瞧。”

    林秋曼硬着头皮道:“还是我去。”

    吴嬷嬷点头,“也?好。”顿了顿,“其实小娘子?不?必惧怕,郎君没外头瞧见的?那般阴晴不?定?,他也?不?是个听不?进话的?人,只不?过有些时候性子?劣了些,野了点。”

    林秋曼强颜道:“有嬷嬷在,奴不?怕。”

    浴房里水雾缭绕,林秋曼无比嫌弃地看着地上的?血衣,唤了一声。

    里头无人应答,她只得小心谨慎地绕过屏风走进去,浴桶里空无一人。

    林秋曼愣了愣,突听身?后响起声音,她忙转身?,看到李珣一身?亵衣,歪着头打量她。

    两人对峙许久,李珣才?道:“这身?不?好看,艳俗。”

    林秋曼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珣又道:“你平日里的?脂粉味没这般重,是故意?弄来熏我的??”

    林秋曼狡辩道:“瞎说?,那是平日里被脂粉腌入味了。”

    李珣啐道:“既是如此,那便把你拖下去洗洗。”

    林秋曼被他拽进了浴桶里,她恐慌惊叫,说?她怕水。

    李珣被逗乐了,洗涮道:“怕水你还去投湖。”

    林秋曼急了,手死死地攀住浴桶边缘,想要爬出去,却被李珣捞进怀里。

    他愉悦地笑?,她越是惊慌无地自容,他就越高兴。

    是她自己说?的?他是恩客,那他还装什么君子?。

    嫖-客就得有嫖-客的?样子?。

    李珣彻底想明白了,往日怕自己吓着她,总是在她跟前展现最?好的?一面,哪怕再糟糕的?情?绪都会克制压着。

    现在她既然甘当?娼-妓,那他还克制什么,装什么。

    他彻底放纵了,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只遵循内心,想在她身?上干什么就干什么,百无禁忌。

    浴桶里水波荡漾。

    李珣疯狂而诱惑,彻底把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李兰生释放出来,拉她下地狱共沉沦。

    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整个上午林秋曼被折腾得够呛,把自己弄干净后,她裹在小被窝里无精打采。

    李珣坐在床沿

    瞅她,揶揄道:“这样就受不?了,你到底行不?行?”

    林秋曼默默地翻身?背对着他。

    李珣探头,“你的?职业操守呢?”

    林秋曼怼道:“你这是来嫖的?吗,你这是来卖的?。”

    李珣:“……”

    林秋曼:“殿下这般卖力,奴现在很穷,是出不?起高价的?。”

    李珣被活活气笑?了,钻被窝道:“那晚上还来,我还来卖。”

    林秋曼:“……”

    她不?想跟他斗嘴,只觉得腰疼。

    李珣把她搂进怀里,“乏了,躺会儿。”

    林秋曼抱怨道:“腰疼。”

    李珣:“哪儿,我揉揉。”

    林秋曼:“这儿,腰疼,腿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李珣当?真给她揉腰,动作很轻。

    林秋曼不?痛快道:“奴没卖过身?,不?知道会这般辛苦。”

    李珣:“我也?没当?过嫖-客,没经验,不?知轻重。”

    林秋曼沉默。

    李珣附到她耳边,“我不?想做嫖-客,我想做你的?男人,唯一的?那个。”

    林秋曼想翻身?,却被他禁锢住。

    李珣垂眸睇她,林秋曼与他对视。

    他心里头到底还是有疙瘩困惑,问道:“我若还对你不?死心,要怎么才?能把你请君入瓮?”

    林秋曼:“殿下想听真话吗?”

    李珣:“真话,有诚意?的?那种?。”

    林秋曼想了想,“如果奴是一只鸟雀,那殿下就是天空;奴是一条鱼,殿下就是海。”

    李珣抿嘴笑?,“你要求还挺不?少?。”

    林秋曼垂眸,“殿下以身?为笼,奴心甘情?愿入套。天空有多大,鸟雀就飞得有多高。天空小,鸟雀也?会飞得底。你在哪里,奴便在哪里。”又道,“海大,奴游得就远。如果最?后干涸得只剩一洼水,奴也?会心甘情?愿在那洼水里陪伴,不?会另寻水源。”

    李珣没有说?话。

    林秋曼看着他,眼神是纯粹的?,“殿下做不?到,只会给奴造一个金笼子?,自己却站在外头观赏。你没交心,奴也?不?会交心,以心换心,这才?公平。”

    李珣:“悟了。”

    林秋曼半信半疑。

    李珣附到她耳边,阴深深道:“晚上给你看看李兰生,

    他好吓人的?。”

    林秋曼:“???”

    许是真的?困乏了,李珣搂着她小憩。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下午申时,连午饭都没吃。

    林秋曼也?没动。

    直到肚子?饿了,她才?睡眼惺忪地推开李珣,想去找吃食,却被他捞了回来,“再躺会儿,许久没睡得这般安稳了。”

    林秋曼:“饿了。”

    李珣:“我让嬷嬷送进来。”

    片刻后,吴嬷嬷把饭食送进屋,林秋曼坐到桌旁拿筷子?开动,自顾说?道:“奴得多吃些,再过两天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李珣失笑?,坐到桌前道:“出息。”

    林秋曼喝了两口汤,嘲讽道:“我大哥贪的?那物什充公给了晋王府,这儿是国库吗?”

    李珣拿起筷子?,无耻回答:“现如今整个朝廷都是我李珣的?,我拿自家屋里的?东西,你不?服气?”

    林秋曼被噎住了。

    李珣继续道:“你林家的?家产,也?得抄没到我口袋里,留做军资,以后打仗用。”

    林秋曼使劲往碗里夹肉,不?正经道:“给奴留点口粮,奴上有一老母,下有两个稚子?要养,往后跟牲畜似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日子?过得不?容易。”

    李珣被逗乐了,也?用她的?语气道:“你以为我的?日子?过得很容易吗,我一年到头按部就班,每天点卯,还要经常熬到半夜,拿的?那点俸禄也?挺可怜的?。”顿了顿,“我还得养府里旧部的?家眷,数十人盼着我给口粮呢。”

    林秋曼:“你哪一点看起来穷了?”

    李珣:“我哪一点看起来容易了?”

    “你至少?比奴要容易啊,你是男人,你在外头立足,顶天立地,奴若在外头立足,是要挨骂的?。”

    “……”

    这话李珣无法反驳。

    对于讨生存而言,男人确实比女?人容易得多。

    林秋曼不?想讨论这个糟心的?话题,试探问:“韩家,殿下能搞他们吗?”

    李珣放下筷子?,拿手帕擦嘴,“想借我的?手去报复韩家?”

    林秋曼老实回答:“奴没那个本事,只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李珣淡淡道:“韩家我留着还有用处。”

    林秋曼闭

    嘴,关于朝堂权术这些,她是不?会去过问的?。

    吃饱喝足了,她懒洋洋地瘫在摇椅上望着窗外的?碧绿春色,李珣则坐在一旁批阅刚送进府来的?公文。

    这是两人有史以来相处得最?和谐的?时候。

    她破罐子?破摔懒得奉承讨好,他也?懒得顾虑她的?心情?和看法。

    “我渴了,替我倒杯水来。”

    林秋曼晃晃悠悠,“腰疼,不?想动。”

    李珣失笑?,搁下笔,起身?道:“你信不?信我往林文德头上再添一年流徒,让你多替他养一年崽?”

    林秋曼彻底躺平,“养一年是养,养两年也?是养,无所?谓了。”

    李珣走到桌前倒水喝,林秋曼伸手,“奴也?渴了,顺便讨一杯。”

    李珣默了默,给她送了一杯去,林秋曼接过,道了声谢。

    李珣问:“你还想要什么服侍?”

    林秋曼:“除了陪-睡外,什么服侍都想要。”

    李珣啧啧两声,重新坐回桌案旁,继续批阅公文。

    室内安宁,摇椅在地毯上晃悠,没有任何声响。

    林秋曼悄悄扭头瞥了一眼端坐在桌案前的?男人。

    他的?发?髻松散地绾在脑后,穿着月白交领便服,握着笔,专注且认真地书写,浑身?都是放松闲暇的?状态。

    视线落到他的?睫毛上,而后落到颈脖喉结上,最?后落到他的?手上。

    那手是有力量的?,温暖,修长,有薄茧。

    有时候林秋曼想着,这个人为什么不?是生在现代呢。

    这样就不?会沟通困难,不?会有三观冲突,不?会鸡同鸭讲,更不?会闹到互捅互扎,相互磋磨的?地步。

    她觉得老天爷很会跟她开玩笑?,来到这里跟打怪升级差不?多,先是打韩三郎那只怪,通关了接着打李珣。

    如果说?韩三郎还有上升的?空间,那李珣就直接是满级的?了。

    各方面都是顶配,顶级权势,顶级样貌,顶级武力值。

    而给她的?配置却少?得可怜,除了一张脸稍稍好一些,没有金手指,没有家世靠山,没有人际网络,也?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才?华。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后宅妇。

    哦不?,还有一个糟心的?大哥。

    在某些时候,林秋曼真的?很想咆哮。

    她拿的?就是苦情?剧本,拼了命一路莽,很多回都想跪,却又不?甘心。

    冷不?丁听到她叹气,李珣抬头瞧她,“你叹什么气?”

    林秋曼回过神儿,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言语,“是不?是把你攻略了奴就可以回去了?”

    李珣:“???”

    林秋曼望着外头的?幽幽翠绿,自言自语道:“奴好想回家啊,回到那个有手机,WiFi,空调西瓜的?家,不?会动不?动就跪礼,动不?动就砍脑袋,就算父母偏心弟弟,奴现在都可以忍受……”

    李珣:“你在说?什么?”

    林秋曼:“蓬莱岛,奴在说?蓬莱岛。”

    李珣:“……”

    林秋曼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奴能去跟那只八哥说?说?话吗,就是教它说?奴要回窝窝的?那只八哥。”

    李珣盯着她看了会儿,“你又打算教它说?什么混账话?”

    林秋曼:“奴心里头憋得慌,就想跟它说?说?话,发?发?牢骚,解解闷儿。”

    李珣把笔搁下,“你可以跟我说?。”

    林秋曼摇头,“奴的?话殿下听不?懂,但八哥能懂。”

    李珣不?高兴道:“你骂我。”

    林秋曼:“没有,奴就想逗逗鸟儿,觉得它有趣。”

    李珣不?想跟她胡搅蛮缠,做了个打发?的?手势。

    林秋曼去把那只八哥找来发?牢骚,将它当?垃圾桶,什么东西都往里头倒。

    于是那只聪明的?鸟又学了不?少?新词,什么空调西瓜,扎心了老铁,还有6666……

    空调西瓜李珣是听不?懂的?,扎心了他懂,但老铁是什么他不?知道,还有奇怪的?6666是什么意?思他也?弄不?明白。

    此后有段时间那只八哥沉迷于“扎心了老铁”,天天没事就叫扎心了老铁,听得他心里头厌烦。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