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穿越小说 > 荣凰 > 第一千一百二八章 醋意
    深夜沈润将晨光裹回了大营这个时候军中只有巡逻的士兵还在帐外其他人都抓紧时间补充睡眠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这边。

    晨光依旧提不起力气。

    沈润将她放在床上见她四处张望以为她不舒服忙问:“怎么了?”

    晨光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火舞进来来到床边轻声说:“陛下小八来了消息司十赶过去了。”

    晨光皱了一下眉沉吟片刻:“知道了。”

    她不愿意司十和流砂那边走得太近十几年来司十和流砂的几次见面都是以和平分开告终人们都以为司十放下了只有晨光觉得她没有。

    司十聪敏机灵爱玩爱闹表面上看和普通女子没有不同一点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晨光却觉得她似着了魔越平静就越危险。她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就是这么觉着所以从很久以前她就不派给她苍丘国的任务了。她知道司十暗中对流砂那边做过不少小动作对此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无关紧要时她不便过多干涉。司十是五个侍女里唯一愿意婚嫁的其他人因为各种原因无缘婚姻只有司十她与流砂的婚约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因此晨光还曾特地替她留意过亲事却被司十拒绝了。

    司十她只是表面上放下了。

    帐外张哲洪亮的声音忽然传来:“陛下臣张哲求见!”

    晨光知他是来说明日要走水路去偷袭舒元凯的事看了沈润一眼。

    沈润会意出去了。

    远处的烛光让晨光觉得刺目她闭了闭眼睛留在帐内的司浅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将桌上的烛灯移开。

    晨光睁开眼睛时感觉那道刺目的光线没有了她望向司浅司浅走了过来他在床边单膝跪下轻声询问:

    “陛下可好些?”

    晨光知他担心含着笑安慰:“只是没了力气休息一下就好了。”

    司浅凝着她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看不出任何内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如何艰难地克制了冲动才没有伸出手去触碰她。同是陛下的心腹他与嫦曦终是不同的嫦曦可以仗着风流轻佻对她玩笑似的挑逗他却做不出来她是他的陛下对她他不会做出逾矩的行为。

    “我有些累了。”晨光声气变弱。

    “属下在这里守着陛下。”他的声线是天生的冷冽他竭力柔和下来对她说。

    晨光点了一下头已经闭上了眼睛。

    司浅仍单膝跪在床前他望着她她似很快就入睡了呼吸的节奏混乱这让他皱起了眉。

    他十分不安过去她也会出现各种病症但多数时候都表现为持续的发热或昏睡不醒。他听端木冽说过发热或昏睡本身是一种抵抗那是身体在与损害做出抗争时产生的反应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发热过了也不再嗜睡这让他提心吊胆了很长时间。现在她突然入睡却与从前嗜睡时的状态完全不同他看不懂他不知道这是在好转还是在向更恶劣发展。他无计可施强烈的无措感甚至让他升起了恨意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看着她被困在诅咒一般的痛苦里无法挣脱。

    袭营的事早前已商定沈润听完张哲的军报以晨光睡下了为由让他自去处理转身回到帐内却见司浅正跪在晨光床边痴望着她的睡颜瞬间有种火苗投进油锅里去的感觉他的怒火噌地窜了上来。

    他本来就看司浅不顺眼这个人竟然不在乎他就在帐外如此深情地望着晨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觊觎他的女人当他是死人吗?

    司浅听他进来了便站起身没有离开沉默地立在晨光的床尾。

    这让沈润愈加恼火。

    他走过去克制着火气面沉如水他掏出来他那身为皇族虚假的、优雅的良好教养用自带高贵的平静语气对着司浅说:

    “你出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她。”司浅、嫦曦的存在一个比一个糟心可他不愿意用正房面对妾室的态度去对付这两个人他是正房没错可这两个算哪门子的妾室看家狗还差不多!

    太针锋相对掉价的是他。

    司浅却完全不能体会他的“苦心”他压根就没把沈润这个人放在眼里过陛下掌中的一件玩物出身皇族如意顺遂这就是一件笼中雀般的玩物在他看来沈润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陛下命我在此处守护。”他冷淡地回应。

    他客客气气地和他说他居然不识抬举沈润火冒三丈冷笑了一声:

    “我可没有听见!”

    司浅瞥了他一眼他这是想找茬?

    “退下!”沈润不屑与他对视唇角冰冷地勾着以命令的语气沉声说。

    他命令的语气很明显是在强调二人的地位尊卑司浅漆黑不见一丝光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阴鸷:“陛下是我的主子你不是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怒涛汹涌沈润看向他眸升寒意。

    “男女有别君臣有别她已安寝以你的身份整夜在此不合适易引人闲话你若真心为她就该注意一下自己的举止!”

    “从她回到宫中开始夜夜守护的人便是我没有什么不合适。我不是她的臣我的所有都属于她我只听命她一人。”司浅用寒霜带雪的声音平静地说出他的反驳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番表露深情的话他只是在阐述事实。

    这份深情对沈润来说就是挑衅滔天的怒意奔腾他冷笑着用讽刺的语气问:“你只听命她一人?那她命你去死你是不是也会去死?”

    “我会。”

    他就简单地回了两个字沈润却知道他是认真的咬着牙恨恨地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晨光她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一个男人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我知你在她身边的时间比我久可你别记错了身份我才是她的男人!”沈润加重了语气强调般冷若霜雪。